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Wednesday, August 25, 2010

你干预新闻自由!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8月22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最近因为 “五毒散”再次发威,一连三天以封面报导针对林冠英的无中生有、扭曲事实的新闻,再次搞到这个斋戒月一点也不平静,也搞到副首长曼梳及行政议员阿都马烈要不停地解释再解释。

也许看官们都是中文报读者,对于其他源流报章的作业不熟悉。不过,今天倒想与大家分享:一些媒体常常把新闻自由挂在嘴边,但他们却分不清,新闻自由和新闻专业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当你把“首长将拨款100万给独中”,写成“首长将拨款1千万给独中”时,我们基于任务在身,有必要致电馆方,要求纠正这数据上的错误,但是传出去“路边社”的版本,就变成“首长干预新闻自由”。

为了不让大家雾里看花,今天就提出过去一周来,发生在中文报的一些与事实有出入的报导。

A) 首长出席饥饿30生活营开幕时,基于司仪早前提及 “参与饥饿30营除了能体会穷人的饥饿,也能顺便减肥”时,首长就调侃说:“出席这个饥饿30营,让我回想起当年为了抗议ISA恶法,而绝食168小时的事。那时,连MILO也不能喝的情况下,我才瘦了20磅,饿30个小时,要减肥的话,我看是不太可能啦!不过,我还是鼓励大家参与饥饿30,体会一无所有的人如何过日子。”

报导出来却变成:“首长说饥饿30营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考验,他曾经在1988年抗议内安法令运动时,就体验过绝食170个小时。”

新闻标题是《饥饿30小意思,林冠英:我曾绝食一周》。”

哗哗哗,好料!

B) 首长在记者会上透露,他前一晚抵步后,就直奔垄尾龙沙花园受山泥崩泻影响的地区,教训了有关发展商一顿。记者问:你叫发展商去的吗?首长答:是的,我不懂我的班机几点到,总之我告诉他(发展商),不管我一点到还是一点半(凌晨)到,总之你等我就对了。

结果新闻出来写:首长说,即使是凌晨三点他们(发展商)都要等我来。

“三点多”是哪里来的呢?其实是早前宏愿大学校长在致词时说,听说昨晚首长到三点半才到家。这名“专业的”记者,拿头插尾。(注:首长过后到一名党员的至亲的丧府‘坐夜’,所以三时许才到家。)

C)州秘书开记者会,指经过各造的会议后,光大二楼的三道门将重开,以不影响邻近商店的生计。

报导却写:“五道门成罗生门”。

罗生门的意思是:不懂谁干的好事,各有各说法,就称为罗生门。但是,一周前,副州秘书的文告已阐明:是州秘书指示下而关闭五道门的,何来罗生门?

结论:要是为了纠正这些技术上的错误(若说一个新闻只有500人看,就会误导了几千人,加上不知情理的著名时评员也拿来引述时,后果实在太“够力”了)。

然,双方的电话对话内容只有两个人知道,但是,往往传到政敌口中,就变成 “首长干预新闻自由”了。

这明明是专业的问题,我们基于避免错误讯息传遍天下而好意致电纠正,却被标签成“你干预新闻自由”,因此,团队们就想出更具透明度的做法,就是决定不再私下打电话知会媒体高层,反之,我们将会把事发经过,以白纸黑字的方式(像发文告的模式)广发天下,让全世界都看到“我们之间的秘密”。

以后,我们不再打电话啦,有什么事,请看文告,这除了是吃死猫吃到差点被啃死的后遗症外,也是猫政府贯彻透明度的其中一步。

就让“你干预新闻自由!”这句话成为历史。

Monday, August 16, 2010

夜半骂声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8月15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迈入农历七月鬼节,大家都尽量避免晚归之际,鬼故事也满天飞。当然林首长依然秉持“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的心态,不把禁忌视为避免漏夜工作的理由,但是,有些做了亏心事的人,这个月应该不好过。

请别误会我在写鬼故事,我其实是在“据实报导”本周因夜雨造成居民困扰后的“跟进报导”。

先是周五凌晨,垄尾龙沙花园靠近发展计划处发生山泥崩泻,导致组屋多个单位受到严重影响,一名小妹妹更在半夜被倾入的黄泥吓哭了。

除了身在海外的当地州议员杨顺兴越洋对发展商发出停工令外,知悉这个消息时,身在首都处理党务的林首长也不放心受影响家庭的情况,一再致电了解进展,还一直联络我们,询问槟城现在有下雨吗?很大雨吗?会淹水吗?

原本班机在晚上10时多抵达槟城的首长,却因班机延误,迟至近凌晨12时许才抵步。不过,他返槟后的行程,早在首都就安排好了。先是派议员找出肇祸的发展商,约好半夜会面巡视场地,接着,另一宗疑是山坡地带的土崩新发展计划,也先派了市政局的高级官员去调查。

人在首都心在槟城的首长,计划定案后,也顺便给我们他的“最新消息”。他还千交代万交代,千万别去通知记者,让人家休息为隔天工作打拼,他只是想亲自下场看看情况,再瞧瞧发展商有什么话好说。

有一点让我很钦佩自己的老板的是:明明从早做到晚了,他还可以精神奕奕,还有,是别人的家发生问题,他会搞到好像比自己家出事更“大单”的样子,害到整个市政局+州政府的高官,陪着他一起不用睡觉,以另类的方式迎接鬼节。

虽然我们被谕令不准随行(因为小的负责新闻,硬跟大队的话,只会占多一个空间,在那情况下“没有功能可言”),但是我可以想像:在场的发展商,在半夜的巡视工地时,面对着怒气冲冲又很会骂人的林首长,肯定不会怎样好过。

过后,“小的”偷偷向首长探听:半夜的巡视,发展商是不是被骂啊?

首长瞪了一眼,没有否认,没有答腔,但我知道答案了。

他在隔天早上的记者会上,受记者询问时,表示前一晚的确对发展商“训话”了一顿。

农历七月的夜半骂声,虽然不是鬼戏中的夜半歌声那么骇人,但也应该很够吓人了。

还是回到第一段的那句: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要是发展商乖乖依法行事,夜半肯定不会有骂声啦。

外星人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8月8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在政府部门办公,常遇上千奇百怪的人,最最最气结的是,明明一封电邮可以“搞掂”的事,一些社会闻人或拿督级的社团负责人,竟然将之当成比上太空更限难的任务。

很多事在未接触之前,我们往往会被自以为是的观点误导。比如说,很多人觉得神庙“掌柜”的负责人,或者是老一辈社团的“座办”是最跟不上时代,或者比较难沟通;但是接触了两年多之后,你会开始发现,这群人,反而是给你最少麻烦的-- 只要你用他所懂得的华语或福建话沟通。

反之,一些出任著名组织(从社团到学术机构到艺术团体都有)的拿督级人物就难搞了。比如说,首长答应要出席他们主办的活动。我们这些“小的”,就偱列要求主办单位提供一些演讲的重点,比如:需要称呼的嘉宾名字,此次活动的宗旨、节目表等。

你才会发现,小拿破仑不是在政府部门才有。这些在社会上略有名气的“大粒人”,就会百般刁难,比我当记者时要向他挖新闻还要经过更多波折。

他们会像寻宝游戏的策划人,要你自己找资料,甚至连向首长要求的献词,也要我们从零到有“自己生出来”(老实说,处理献词只占我们工作的5%,每天征求的人多,要是每个都自己“一手一脚”草拟的话,其他重要事务都不必办了,要求对方提供起稿是两全其美的方案)。

有些人更可爱,他们把草拟好的稿用电脑打好,传真过来。眼见只需要略微修改,多补充一两段就可“成行”的献词稿,就致电要求对方将原稿电邮过来,好让我们“事半功倍”,也节省大家的时间。

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个让我喷饭的对白。

我致电一名社团的拿督,作出上述要求。他告诉我,他的秘书几个月前退休了,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他电邮了。我就告诉他,你总有孩子啊,或者是公司里的年轻人,我给你我的邮址,你把原稿的档名交给他们,他们就懂该怎么做了(这是我常跟社团“座办”讲的,向来一帆风顺,鲜少碰钉)。

对方在电话那一端,大大声问我:“来,你的email 几号?01什么?”

我愣住几秒,说:“那我把邮址SMS到你的手机好了。”

“不需要SMS这么麻烦啦,明天一大清早,我派人亲自送到府上,就保障收到。”

问题是:传真版本和手交版本不是一样吗?社里既然有人可以用电脑打字,传一个电邮应该很顺手吧?我实在不想28楼的打字员花时间做重复的工,才提出这么的“小小要求”,可是,提出这要求的真正理由,对方却“收不到”。

同事见况,调侃道:“哎呀,现在email就像用手机这么普遍了。可能他还活在外星,所以你先别气,想像你在和外星人讲话吧!”

原来我们的社会这么多外星人,他们其中很多还是报章上常出现的“有头有脸”大人物呢!至于为什么他的孩子啦、身边的年轻人等不愿意“顺手”代劳这个问题,在与这些“大粒人”通电沟通数次后,我也“明白”为什么了。

平时对人好一点,说话有礼一点,那你就不会沦为时代发展的“外星人”啦!

Sunday, August 01, 2010

登峰造极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8月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在未成为政治人物的新闻秘书之前,还很天真的以为,捏造新闻只有在娱乐圈才会发生的事。

基于版幅有限,在此与大家分享最近“两单”与理应最具公信力的、代表一个马来西亚的马新社之“杰作”。

第一单发生在2009年11月22日,那是槟城大桥跑时,一家中文报引述消息来源,指彭文宝因与党内人士不和,已经辞去行动党州委及峇眼区部委员职位。

于是,首长就与彭文宝及林峰成行政议员联合召开记者会,以说明真相。
记者会上,彭文宝说他的确曾萌起辞职的念头,不过后来在州主席的挽留下,他已经收回有关的呈辞,并且澄清,那已经是很久以前及过去式的事,并不是最近才发生,因此有关报导并不确实。

配合青蛙满天跳的大环境下,马新社竟然报导“槟城也有行政议员闹辞职”。有关记者这么写:“随着霹雳变天后,槟州行政议员彭文宝也在近期辞去其行政议员及州议员职位,双溪浮油料将出现议席空缺.......”

我在网上看到这个新闻时,整个心几乎跳了出来。文章还引述首长及彭文宝的谈话,不知情者真的会以为那是事实,更何况代表一个马来西亚的马新社新闻,不只在大马,连海内外也摘取其新闻,严重程度可想而知。

于是我致电有关记者,她告诉我她是听到首长说彭文宝收回辞职,已经“据实报导”了。但我才想起,你不是在记者会过后才姗姗来迟吗?辞行动党职和行政议员是不同的噢,你需不需要录音呢?她坚持她的新闻取自第二电视记者的手抄本,也是不会有错的。

眼见周旋下去也无下文,我就直接找其主任,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解说事发经过。也许她也被我烦死了,就漏夜跑到第二电视的录音室,向他们“借”有关录影带重听,结果她承认有错误引述之嫌,就亲自重写有关新闻,并传讯表示抱歉。但是事隔超过12小时,全马及各地的网络新闻已被上千人点击阅读,后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就只忙着澄清再澄清。

第二单是上个星期。首长在市政局公园活动外,受询及正副首相及跟得部长指林冠英不应公开批评聂阿里小拿破仑时,首长说:“我收到了纳吉及慕尤丁给我的讯息,就是他们依然要继续力挺如聂阿里的小拿破仑。我感谢他们给我这个讯息。至于在上届大选被槟州人民唾弃的许子根,他现在的关键绩效指标就是跟着首相的尾巴,首相说什么他就讲什么,他的确是已经达到他本身的关键绩效指标。 ”

但是,马新社竟然把首长这段简单及明确的回应,扭曲成”林冠英真诚地接受纳吉及慕尤丁的指责”。

更让人震撼的是,当我致电该名记者作出投诉时,她告诉我,她很清楚地听到林冠英说‘小拿破仑’这个词,但是如果她放在新闻中,这新闻就不会出了。我坚定地告诉她,“如果你不能据实报导的话,那就索性不登算了。”

这事最大的问题是,《大马局内人》已经引述马新社报导,那时已有百多人点击了。首长与我们商量对策时想到,总不可能逐一致电联络全球媒体纠正这错误吧?写信向马新社老总投诉?唔,应该是两个星期后才有回应。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花时间一再解释说明?

于是我们议决,这封给老总的信,同时公开发给所有媒体,起码在首都的网络媒体还能及时更正错误的新闻“补锅”,并要求马新社解释。这信在新闻发布的两个小时后发出,结果真的引起马新社高层“高度关注”,下令调查,马新社更在晚上9时许,正式发布一则题为“马新社负责报导及纠正错误”的文告,文内说明已训诫有关记者。

和政敌的战难打,更难打的是无时无刻存在的捏造新闻官方社。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捏造新闻,什么才是“登峰造极”。

政治市场学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7月25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一个名叫聂阿里的人,让全马来西亚人大开眼界,终于知道“小拿破仑”是什么样子。

自从他在巫统议员的陪同下召开记者会大骂林冠英卑鄙、没教养之后,媒体开始热闹了起来。

政治上,政敌对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一州之长公开大骂资深公务员,应该是我国史上头一遭。首长在正式开炮前,曾询问身边人,此举在对扛时,身份是否对称,但是其决定的关键,是真的“忍无可忍”了。

不管是变天前或变天后,公务员都是执政党最头痛的问题(谁敢说现在的联邦政府没有面对公务员的难题?)。

这期间,可以被改造成符合能干、公信及透明度的公务员,不只工作做得好,还有很多人获得晋级;暂时无法配合的,一步一步劝说,再给点时间,让他们慢慢适应新政府的不同作风。

大部分的公务员,都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追上新政府的脚步。那些搞对抗搞破坏的,可以略为动用州政府的权力进行“调整”(调职啦),再不然就三不五时针对民众对他们的投诉,一再而,再而三要求他们写解释信,写到他们自己投降要求被调走或提早退休。

2008那一年,对民联及林冠英都是艰难的一年,尤其是在面对一小撮刻意刁难的公务员的时候。政府的指示,这些公务员不只阳奉阴违,有些公然作对,装聋作哑,不是不动,就是乱乱动,或者以与政府背道而驰的意愿作决定,搞到好政策走不到,非政策满天飞,整个州政府就一直在“内部解决”。

试想像,当一个新政策下来(比如要装中文路牌),管行政的左手反对,首长用很多力气“内部辩论”,辩论成功了,不过只是第一关。然后管钱的右手又有不同的意见,首长又再在会议上展开第二轮的“内部解决”,一番精力后,第三关、第四关、第N关等着你来,结果有限的时间,就一直用在“内部解决”、“内部协商”上,难道你要再耗上18年的青春来“内部讨论”吗?

要走的走了,能换的换了之后,一道指示只需要最多一周就开始执行了。要是两年前,搞不好一个星期后,依然停留在与政府高官辩论的阶段呢。

不否认州长与高官对骂,真的有点“不好看”。但若要林冠英为了让表面“看起来感觉良好”,而继续忍气吞声,继续“内部损耗”,该执行的政策遥遥无期,任由小拿破仑为所欲为的话,相信这已经不是槟州人民当年选出来的林冠英了。

这一次议题的演变,已不再是首长对没表现高官这么简单。以一个马来西亚的国情,接下来又再会被有人心人搞成种族课题。口口声声说要改革,甚至在308大选兵败如山倒的国阵,虽然一直说败在不懂宣传,但却在聂阿里事件上,白白放过一个超棒的宣传机会。

要是当权者敢敢引用杀鸡儆猴之计,立刻革除聂阿里,然后大大声说“我们也不要小拿破仑”,再然后对着全民说:“你看,我们不分国阵民联,只要不符合标准的,一律对付。”你认为接下来的几十年,还有公务员敢这么嚣张吗?这么一来,整个局势起码也对国阵另眼相看,至少也能够赢得些许掌声及功劳。

若以政治市场学来论此事,国阵可谓白白错失了可以一箭双雕的大好机会。拿着民意大牌子说要“调整”价格的联邦政府,真的要看民意的话,请去点击可以留言的新闻网,你就知道民意站在那一边了。

林冠英有今天受欢迎程度,国阵和联邦政府真的“居功不少”。感谢聂阿里、政府首席秘书及国阵的大头头们,让我老板的人气再飙升,惟我们已在开始担心他因此会面对的政治危机及人身安全了。

环保的经济效益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7月18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308政治海啸后,很多时评员都以“连上巴刹买菜的师奶都在谈要变天”为基础,道出若连巴刹也嗅到改朝换代的味道,意味着变天其实早就有迹可寻。

由此可见,平日不问世事的师奶,其实她们的潜在的力量,绝对不容忽视。

政治如此,政策的成功实行与否,相信也不远乎。

就拿我家的老妈子来说,平时她翻报纸是找谁家有什么人死了要去送最后一程,什么政治课题一律不关心。

不过,我倒觉得老妈子近几年来,在环保方面的改变,的确值得我们骄傲的。

以前采访时拿回家的环保袋,老妈再喜欢,也从来不会想要带去购物。她当时的理由是:等下人家以为我偷东西,怎么办啊?

除非是我和哥哥威逼利诱,说如果用环保袋我们付钱,她才愿意妥协。有意无意忘记带环保袋出门也成常态。当时环保袋在我家,几乎是摆美,陷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境界。

自从去年7月,槟州政府实施无塑料袋日之后,为了要省那每个塑料袋的20仙,老妈子终于心甘情愿带着10多个环保袋出门了。一次的血拼之旅,算下来至少要省下两块钱,这股“推动力”的确不简单。

后来,长气的彭文宝州议员拿了两个以布条制成的袋子送我。我转送老妈,再三劝她带到巴刹买菜。她从抗拒到尝试,直到获得巴刹小贩的赞美后,一大堆的袋子与盒子,已经成为她出巴刹的“必备品”。

老妈说,她发现到卖豆腐的小贩看她带盒子来,总会挑大块的给她,或者送多一块给她,而同样的价钱买到的炸香蕉好像至少多了两份,小贩们看到她拒绝塑料袋,通常都会顺手多摘一些菜给她,这么算下来,她“赚到”了很多,加上小贩们总是大大声地在巴刹说她很环保,让她很有成就感。

最近她告诉我一个很好笑的杀价经历。话说那天她睡过头,迟了上巴刹,好不容易找到一摊卖菜的,发现到对方的苦瓜相当美,就问多少钱。

小贩告诉她,“一块钱。”省惯的老妈自然讨价还价,说9角钱就买,争论了五分钟,小贩坚持:“一块钱就是一块钱,不买就算。”

眼见巴刹没其他新鲜菜可买,老妈只有接受一块钱一个苦瓜的交易。就在小贩用报纸包起苦瓜,要放进塑料袋时,老妈说:“塑料袋不需要,放在我的马赛迪(那个上巴刹的手推车)就可以了。”

就在她掏出一块钱的当儿,小贩突然说,“噢,你不要plastic啊,那这条苦瓜算你9角啦!”

老妈子回家转告我们这个故事时说几乎被“炸到”,“我讨价还价了5分钟,小贩一分钱也不减,不要塑料袋而已,对方竟然自动减一角钱!”

现在,老妈已经知道环保一点点可以为她带来长远的经济效益(买菜比较便宜),已经开始在巴刹宣传用环保袋的好处,还把家里多出的环保袋送出去呢!

虽然槟州的环保才刚起步,但一个政策的成功与否,很大的程度上,还是要看师奶们的脸色。今天我家师奶生活习惯上的转变,老实说是出乎我们意料的。如果每一个师奶都像老妈子一样提着环保袋上巴刹,那我们就可以大大声说:“槟城的环保政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