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Monday, October 26, 2009

首长也被边缘化?

(此文经刊登在2009年10月25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很多人认为,林冠英是槟城“最大粒”的人,加上不用看巫统恶霸的脸色,应该可以在州内呼风唤雨,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敢欺负他。

原则上这是正确,但回到现实,特别是大部分公务员都是附属中央管辖的时候,故事就不一样了。

远的不说,就说上周一中央的升旗山缆车系统工程推介礼,从安排、策划到节目进行,就活生生地上演了一场“边缘化首长”的戏码。

这个由首相署旗下槟州发展局所负责的活动,有关官员打从一开始,就企图不把首长放在眼里。

首长办公室是在节目的前几天才接到邀请信,并且注明只有旅游部长黄燕燕及首相署部长诺莫哈末致词,首长知悉这是关系升旗山的主要发展(特别是旅游部拨款6千万提升工程),就立即取消了两场重要会议,表示一定要驾到,以显示他注重升旗山发展。

根据官方礼节,除了正副首相、州元首及最高元首外,凡是在槟城举行的活动,首长是“最大粒”的VIP,必需坐众VIP的中间,而且必需是最后一个致词的重要人物。

但有关官员除了坚持不让首长致词外,还把他排除在VIP座位之外,台上的VIP沙发,只有旅游部长、首相署部长及旅游部秘书长,首长却被安排在台下第一排的VIP座位。

即使是槟州官员多次争取,那个不愿意接受林冠英已是首长这个事实的官员,还是坚持不妥协。

仪式的前一晚,我收到礼仪部官员的简讯,内容大意是劝请首长为了“面子”,最好还是不要出席,毕竟贵为一州之长,却要委屈坐在台下看人家“表演”,他们又奈何不了官僚主义的高官,只有折衷采取“眼不见为净”的方案。

但是为了槟州升旗山的发展,即使明知有官员故意要“整”他,首长还是决定出席。

隔天我提早到现场,发现到当局在安排上已作出改变,终于“甘愿”让首长与部长同坐,但为了不让首长和部长“同台演出”,他们把原定在台上的VIP座位,搬到台下来。

还以为事件有了新进展,岂知真正的高潮未到。原订10时半开始、通知首长10时25分抵步的活动,却在两位部长没事先通知提早抵步的情况下,于10时15分提早开始。

更“够力”的是,他们只是“通知”一声,说是首长自己迟到,所以节目不等他,“等下你叫首长自己进来!”

记者群开始奇怪了,怎么一州之长未到节目竟然开始?其中一位记者透露,出席的其中一位部长,每次的节目至少迟到一个小时,怎么今天突然早到15分钟呢?

呵呵,这就是报章上刊登“三位部长谈笑风生”照片 “背后的故事”了。

过后我问林先生“被人边缘化的感觉如何?”,他说,“要是我的脸皮不够厚,怎样讨钱啊?边缘不边缘我不重要,最重要我们拿到钱!”

Monday, October 19, 2009

讲和做的分别

(此文经刊登在2009年10月18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上周六,槟州政府在立法议会对面终竖上了四语的“不要内安法令”告示牌,表达州政府对此恶法的立场。

虽然事隔6天后,此巨型告示牌已经“不知何故”失踪,但是,想起“不要ISA”的“制作过程”,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挥一下“追踪新闻”的本性。

故事起于8月26日柏玛当巴西补选之后的一天。一群部落客在首长的新闻发布会上,建议政府设立告示牌,获得首长“表示考虑”的答复。

随后,热心的部落客就认真设计起告示牌来,还给了几个“版本”让我们参考。第一批的设计虽然充满艺术味道,视觉效果良好,惟却缺乏一些具代表性的颜色及那个圆圆的、类似“No Entry”、代表“不要ISA”的徽章。

经过同事数度的沟通后,部落客不久后又呈上了第二批更多选择的作品。当然,竖上的是大家最后的决定,但是从挑选设计到真正看着它“站起来”这个过程,却比想像中经历更多风雨。

这期间,部落客们有点心急:怎么一个多月了,设计也有着落了,还不能“挂”上去咩?

首先的障碍是一个恰当的位置。当然,他们也提供了很多“理想中”的地理位置;但是,理想归理想,事实却是一回事,想要找一个暂无被广告商预定、地点合适的“空缺”,也是一项“不简单的任务”。

大部分 “看得上眼”的“靓位”,早就被财雄势大的商家买下,大道旁的“风水位”当然也不赖,但是问了“进一步详情”后,我们被逼打退堂鼓—因为承担不起每个月几万令吉的租金。

周旋一番后,我们决定找属于州政府的范围“下手”。找到位置后,需确认是否会影响美景、是否会被狂风刮倒、会否危及路人、会否阻挡视线等,还需要各政府部门及经过报价遴选的承包商一起开会、实地考察,决定告示牌的尺寸及细节后,一切才有了初步的眉目。

与政府部门接洽的过程,同事也面对了很多吞不下的官僚作风。在批准告示牌的会议上,种种的刁难让人招架不了,还要“搬马”助阵参与辩论,才终于取得一纸批准令。

有人说,既然你们已经是政府了,没有人敢讲什么的,像以前那样不用申请也无所谓,但做政府怎能给人民一个错误的示范呢?

所以,纵使波折重重,我们更要奉公守法以身作则,经历与平民百姓一样的遭遇,才能纠正制度上及实行上的缺点。

这个真实故事告诉我们,“讲”和“做”真的是两回事。讲的人可以凭空想像最理想的景像,做的人却在一个看起来简单的任务上,几乎撞个焦头烂额,才能勉强“完成任务”—即使每天赶工,也永远追不上追问“工作进度”的速度。

这就是实际行动与纸上谈兵的差别。

Tuesday, October 13, 2009

第58期

(此文经刊登在2009年10月1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细心算一算,原来小妹执笔写《28楼》已来到第58期了。

为了想要继续过“记者瘾”,我去年9月贸然接下主任的“战书”,结果才发现到,要在时间表中找出空际写稿,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承诺过的事总不能推搪,搞每每得半夜爬起来“交货”。

当记者时被教育说,采访是记录事叙,不可以加入个人的观点,要发表个人的伟论,请在专栏或评论中“表演”,然后馆方就很撇清关系的称“作者评论不代表本报立场”,以保住几千人的饭碗。

同样的,撰写这个专栏,也不代表我有绝对的“新闻自由”。给政治人物打工,怎样都是会给人标签成“林冠英的人”,所以也失去了批评所有政党的机会,再中立的批判,也变成具有政治立场的话,这是我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因此,主任约法三章,说了“三不”原则,一不以文告式稿催眠读者,二不得错用平台狠批老板的政敌,以免拖报馆“下水”,三不可露骨自吹自擂,主要内容应以官场及政府部门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小秘密为主。

还好我在新闻圈打滚了5年多,已经习惯被“箝制”自由,这些“小限制”还难不倒我。

借写专栏“解瘾”和“赚外快”的同时,却意外从自身的经历及身边人的转述知悉,原来还蛮多人留意这个小窗口的内容。

常常在陪同老板出席活动时,会有陌生人跑来问我,“你是不是林冠英的新闻秘书啊?”我以为对方是主办单位的人,他们自我介绍是XXX,来自那里,然后说很喜欢看《28楼》专栏,往往都留下错愕的我在现场。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写专栏“骗稿费”至少有4年多,从来没有“粉丝”,所以绝对相信吸引力并非自己出神入化的笔,而是我老板的政治明星效应。

如果不是在28楼上班,我真的无法“见识”这么多的官场潜规则、门路、嘴脸,还有一大堆以前听闻却从未有机会证实的“旁门左道”。每一件事的发生,都会让思想简单的我们陷入阵阵的思想冲击中,再需要借一番努力和分析,才能够厘清正邪,重回现实。

这些或许是老板与我们分享的经过,或许是我们的亲身经历,每一项都在考验着大家的忍耐度及抗拒诱惑的能力。

最难以预料的是,偶尔在《28楼》发表的个人观点和感想,也成为众人所争议的目标;还有把事情描述得“太白,让那些被提及的人物感到不爽而回击;更有次专栏中的一段文字,竟成为某政党引述在文告中的“要点”,由此可见此栏的“重要性”,同样获得老板的政敌的“关注”。

《28楼》是记叙所见所闻,每周一次“爬键盘”(以前是爬格子,现在不用稿纸啦)的日子,至少记录了我在政府部门的日子,与读者一起成长、一起学习、一起欢笑、一起咒骂、一起感叹。

你知道吗?这一年多来,本栏的首号忠实的读者,是坐镇28楼的那位。

Saturday, October 10, 2009

海啸惊魂

(此文经刊登在2009年10月4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九月份的最后一天,因印尼苏门达腊发生7.6级地震,结果太平洋海啸警报中心对大马、印尼、印度、泰国等地发出海啸警报,搞到全民陷入一片惊慌中。

2004年杪的那场大海啸,让从未曾经历海啸这种大灾难的槟城人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这次“闻海啸色变”,至少证明了人民已有一定程度的警惕。

在接到这则新闻简讯时,我正准备出席一项宴会的途中。于是就立刻通知也在途中的首长。

后来同车的保镖告知,老板全程都在打电话,下令各政府机构启动救灾机制,准备应灾。这也是为什么官车到了酒店门前,首长还呆在车内没下车的理由,原来是在发号施令。

在贵宾等候室时,宴会主办单位原本是打算给首长一个简单的汇报会,岂料他的电话却没有中断过,直到宴会进行中,我也因为首长的指示而“飞奔全场”,协助联系工作,也顺便趁机减肥。

虽然一小时后,海啸警报中心已经解除了对大马的海啸警报,但是为了安民心,首长在致词的尾端,也不忘交代州政府这方面的“备战”工作,还“公告天下”说他会到气象局跑一趟,以策安全。

此言一出,在现场采访的记者又开始紧张了,纷纷表示要跟首长到气象局。因为一颗放不下的心,首长最后一分钟也取消了原定出席的下一场庆祝宴会,匆匆赶往气象局。

虽然众记者在气象局外一度被阻入内,但最终大家都“完成任务”。最有“紧急”味道的,并不是州秘书拿督再纳也来,也不是副州秘书拿督尤索夫的出现,而是气象局主任那一身T恤短裤的便装打扮--- 证明他真的是“从家里赶出来”的。

经过图象显示的一番解释后,林首长终于放下心来,确认海啸警报的解除,确认海啸可能发生的时间已过,也确认苏门达腊西岸的震央不足以对槟岛造成海啸后,才放下一颗紧张的心。但是首长也不敢因此掉以轻心,继续吩咐各部门随时候命。

虽然当晚首长已经二度宣布槟城是安全的,但是仍然有很多不知情的民众,致电给各议员及他们的助理,大家的手机顿时变成了热线电话,由此可见,曾见证过2004年1226南亚大海啸的民众,依然心有余悸。

基于电视新闻来不及上报这些“最新消息”,而报章的新闻也赶不及出版,我只有请求在场的“公民记者”协助,将首长说话的录影短片上载到Youtube,至少让槟民看到之后,可以放心睡觉。

这次槟城和大马庆幸没被天灾殃及,但是首长也对各部门合作准备应灾的态度感到欣慰。执政一年多了,各部门已经熟悉与新政府配合的步伐,虽是一场海啸惊魂,却也同时是另一场“突击视察”表现和反应的机会。

Saturday, October 03, 2009

当CM拿MC时……

(此文经刊登在2009年9月27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开斋节的前两天,28楼的Tissue paper消耗量超出了平常的百倍,再伴上槟城CEO猛打喷嚏的声音,大家就Sense到,首长林先生快被病魔打倒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那个美丽、可以赖床的周末),我被电话铃声吓醒,睡眼惺忪接电话时,却听到电话另一端陌生沙哑的声音,到底是谁啊?

再看看“来电显示”,是我的老板也,怎么声音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说,“燕芬啊,今天我不行了,一早起来就一直流鼻涕,不停地流…… 如果我等下没去那个已经答应人家要去的节目,人家会不会生气啊?”

我真的给这个首长“炸到”。 明明自己病到“五颜六色”了,不担心自己的病情不说,竟然担心主人家因为他的缺席而生气?

费了很多口水向他解释,说他又不是故意“放飞机”,况且新书推介礼的“主人家”也是他党的“自己人”黎馥纲校长,只要我们多加解释,对方又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小气和生气的,还一再向他保证,我们会安排章瑛国会议会代表等,他才放心在家休息。

我们这些“小的”就立刻去作安排和联系工作。不消一会儿,又再接到林先生的电话,原来他又担心晚上承诺出席的开斋晚宴,唉!

最后的最后,在医生的一纸令下,他终于愿意“乖乖在家休息一两天”,否则真的不懂还有谁能“安”得下这个首长。还是医生够专业,能够让CM心甘情愿拿MC!

于是槟城这几天就显得“静”了一点。“静”是因为采访的记者们不需要跟着首长跑透透。但是才“静”那么两天,我就接到不少报馆主任的电话,问我首长有什么节目,因为他们已经“寂寞难耐”了。

这回轮到我失笑了。想起早前常接到记者投诉,说首长这个“过动儿”节目频密,害大家为了新闻而疲于奔命,还常常有人揶揄说,采访首长的节目,往往是“买一送三”(去采访一个节目,回来再送三则新闻的意思),要怪就怪在首长面对记者的提问,大都是“有问必答”的缘故吧。

开斋节假期回来上班后,才知悉原来告病假的首长,在MC期间也不忘执行CM的任务。周五晚他出席宴会回程时,已经“发现”槟城多处陷入水患中,就一直不断地打电话交代工作,直到凌晨,大雨终于停止为止。

水灾黑区的议员郭庭源在受记者访问时说,首长打了多次电话,交代他一定要巡视灾区,协助正准备庆佳节的马来同胞,结果他告诉首长“我的两只脚现在浸在水里啦”,林先生才甘愿放下电话。

CM拿MC的日子,还不忘透过“电话遥控”,想趁机偷懒?作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