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Wednesday, January 31, 2007

一圆当空姐的美梦

记得在小学五年级华文课中,当老师要我们讲出愿望时,我很勇敢地说出:“我想当空中小姐。”结果被全班同学“哗哗哗”地笑了一回。

那时,当空姐是一个美梦,总觉得可以飞在天空,是很爽的事。

后来上了中学,志愿大多数都是写上商人,而飞机师也是其中一个。但是空姐已经不再是梦想了。

原以为随着自己不想当空姐后,空姐永远就是那个在飞机上看的美人儿。这次托亚航的福气,除了赞助整个到法国采访的行程费之外,我也趁着包机回国的方便,向这位名叫Lily的空姐,提出“想借你的制服来穿”的念头。

也许是包机,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她一口答应了。结果从中东飞往吉隆坡的行程中,我换上她那抢眼的制服,竟然想不到我肥胖的身材也挤得下,而且还蛮合身(当然啦,我是向最肥的一位空姐借衣服嘛!)。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我真的很忙。在飞机上忙着拍照。虽然空服部门的经理说,哗,你很有潜能可以做我们的新空姐人选。但是我自己清楚,一大把年纪啦,早已超过了应征空姐的年龄。

虽然我是亚航历史上任期最短的空姐,只有区区的半小时,但是觉得这种经验很不错。穿上美丽漂亮的制服,果然“看起来很不一样”噢。

这个冒牌的空中小姐,也算是一圆小学五年级想当空姐的美梦吧。谢谢亚航。

Sunday, January 28, 2007

夜闯巴黎 + 巴黎探险记


巴黎,曾经是我少女时期最想去的浪漫之都。那时候的我跟自己说:渡蜜月的时候, 非到巴黎不可。

随着年龄的增长,知道要去一趟巴黎的成本之后,它已经不在我有勇气考虑的旅游景点范围内。

这一次因为工作的缘故,有机会踏足法国,找到一个与我一样疯狂的星报女记者,我们趁着采访后的20个小时空档,花了一千块马币,秉着“不到巴黎心不死”的心,飞往这个梦寐以求的浪漫城市。

当廉价航空抵达巴黎的ORLY机场时,已经是晚上10时半。在询问柜台问酒店怎么去时,柜台官员除了指路,还对我们说,“Watch your bag!”

他这句话把我们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小心为上。到了机场外的车站,负责收钱看巴士的好心人,又再次警告我们:看好你的钱包!

坐巴士20分钟到地站,掏钱买车票时,售票员又再以半淡的英语指着我们的钞票,说叫我们把钱放好好,最好是放在口袋里。

从抵步到踏足这个城市不到一句钟内,频频收到善意的劝告,让我深受感动,却也对这个城市的治安,以及扒手的猖狂感到心寒。

最最最糟糕的是,我们两个28岁的女人,竟然在地铁站迷路。找不到出口、不知道下一站该怎么去,一个接一个“好心”的路人,都会让我有种他们绝非好人的感觉。结果,在法国被路人指到“荷兰”去。

我们从一个车厢去了不对的方向,再换一辆地铁回到原来的地方,走上走下,都不懂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走,甚至想要直接放弃,搭德士算了。地铁站里每个人似乎都不怀好意,我不敢再发挥问路的本色。。。赁着搭地铁的经验, 我们终于找到出路,到了应该搭的地铁的路线,顺利到站。

值勤人员告诉我们,地铁站出去,左转,第6个路口右转就是酒店的所在地。我们错过两条自认是后巷的小路,结果,在细雨纷飞的夜晚,提着行季在巴黎的街头兜着转。还好,一位在PUB工作的伙记,给我们引路,才成功入住一晚18欧元的Back packer hotel.

进到6人一房的酒店,发现三个大男人在房里,我打了一个冷颤。虽然自己没什么姿色,但却在开始担心。。。。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谈话之后,才除下些许的戒心。其中一个自助旅客教我隔天应该怎么把握仅有的7小时,游遍巴黎铁塔、圣母院及罗浮宫。可是另一个老英国人却告诉我,巴黎治安很不好,出门最好把钱塞在大衣内,睡觉也最好抱着睡。

结果,我抱着我最贵重的书包+相机睡觉。外边的车声、不知是谁进出房间的声音,总之整个晚上,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酒店的早餐除了硬到咬不下口的法国面包之外,还好有咖啡和Corn Flakes. 根着地图搭地铁到巴黎市区,离开地铁站,四周的美景显直让我们在街上大喊大叫!

很美吗?我不懂。在日本和澳洲,我都不会有一股喊出来的冲动。拼命地拍照、拼命地走,没有后悔典当掉一个月多的薪水踏足巴黎。是的,绝对值得,但却说不出为什么。

短短20小时的巴黎之旅,让我渡过了人生中最没有安全感的一天。但是到巴黎铁塔前拍张“到此一游”的照片,已经够本了。看了莫娜丽莎的画,走路走到脚要断掉,大衣内在冒汗,肚子饿到撑不住了才甘愿进餐厅吃一餐。。。

这些探险式的经历、这些把书包背在胸前的旅程,还是有不断在巴黎市区迷路的情景,让我坐上飞机后,突然感到真的很庆幸,原来自己是活着回来的。

巴黎,你是浪漫之都,是一个我响往已久的城市,但是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地方。我会再来,如果口袋有钱的话,但是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因为实在太太太没有安全感了。

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专业人士

今天到净莲采访,一个年轻人负责将觉莲的记者会,翻译成中文。

后来,他向每名记者讨名片。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很亲切、很正确地把每一个人的名字叫出来,正当大家对他的专业作风感到惊叹的同时,我开始思考:这家伙是那一行的?

以个人经验,他肯定不是大老板,因为老板从来不会在片刻就把每一个不起眼的人的名字倒背如流。他从事的,一定是与行销相关的工作,会不会是自雇的小老板呢?

再看他的衣装打扮。摄氏32度的艳阳天,他把领带打得异常整齐端正。那个场合,其实是不需要端正到这种地步的。

所以,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做保险的。

节目完后,二十几三十出头的他,驾着HONDA ACCORD出去时,递给每人一张名片。哈哈,果然有眼光,保险公司什么经理级的人。

其实我一点也不奇怪自己会猜中。第一,会在上班时间跑出来搞义工的,不是老板级,就是无业游民,或者是待业者,或者是像我们做记者或Sales的人。

可是,国州议员也好,我见过认识的大老板也好,除了正规的大会议外,一般都没有打领带。即使有,在酷热的艳阳下,肯定会“松一松”“拉一拉”衣领。这是正常人面对自然天气时的自然反应。

而这么照顾专业形象的,看来只有自认专业的保险从业员。因为其他专业人士,是不需要太过依赖衣装来衬托自己的专业资格。特别是大老板级,因为他们有钱,怕别人知道了会绑架,所以都会比较低调。

如果你看到大热天还套上西装KOT的,那肯定是做直销的。因为他们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成功。所以要做一个款出来,给人制造一种成功的假相(也许是真相吧?)。

不信?回想自己采访州议会时,议长说休会,大家一走出那个冷气房,试问哪一个记者、哪一个州议员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把大衣脱下、不是把领带解下的?再不然就是直接往车内钻,有谁会穿着大衣打着领带陪记者到对面吃Mee Goreng?

如果你刚好是做保险或直销,而又不小心看到这个部落,就想想自己是不是这样打扮吧。我观察了将近10年,不会错的。这是凭第一眼认出保险和直销这两份专业工作的秘诀。

搭德士奇遇记(之二)

那天写了第一集,现在是回程的续集。

从谷中城那个“应该”走表的德士站,坐上一个印度老兄的德士。我们说要去靠近茨厂街的大将书局地址,不知是我们说错,还是他故意走错,结果多走了一圈。

这时,朋友发现他的表走得特别快。就问,“encik, kenapa you punya meter cepat sangat har?”

那吉宁人摇了他的吉宁头,说这是正常的。我们抗议,说来的时候没的这么贵。他坚持。于是我们不理,继续以华语交谈。

可能是他心有鬼吧,一边从倒后镜望我们,一边露出紧张的神情。到目的地,共14块70仙。足足比之前那一程贵了三倍。我们不出声,打算向当局取报。

结果心虚的印度司机说,十四块可以了啦!

如果他对我说,他没有敲我,谁相信?用脑思考一下,要不是他“吃”了这么多钱,那里有德士司机笨到少收七角钱的?

下车后,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找到隆市在南洋总社工作的同行,问她要怎么投诉。她说不清楚。不过,如果你问我,要是在槟城遇到同样的情况,怎么投诉,其实我也不清楚。

所以,丁福南上次记者会时说没有多少人投诉德士司机,这个数据应该是真的。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应该怎样作出投诉。

今天我经过州元首府前,红绿灯前停下时,发现有一个告示牌,写明红绿灯损坏可以联络的电话。我在想,要是政府当局真的有诚意打击这些无良及有损国誉的德士司机,为何不能强制他们在每辆德士门上,印着商用车辆执照局的投诉管道呢?

一趟首都的搭德士之旅,让我终于明白:原来政府“讲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

Sunday, January 07, 2007

搭德士奇遇记(之一)

为了响应2007大马观光年,在政府正式主持推介礼前,我先到吉隆坡“刺激经济的成长”。

抵步的首两天,朋友恰好方便出来载送,无需乘坐德士或轻快铁。可是第三天,要自己从茨厂街搭德士到谷中城血拼,整个过程让我“大开眼界”。

看到一个同样是华人的司机,于是和友人一起上车。他问:“要去哪里?”“谷中城。”“十五蚊!”

哗,你当我白痴?才不到十分钟的距离噢。于是下车,截停第二辆。也是华人司机,吸取上次经验,我们先问:“走METER的是吗?”

他看我们一幅穷人相,他说“当然走METER啦。要‘吃’也要看人‘吃’嘛!”

我听了觉得奇怪,于是游说他继续说下去。原来他是已退伍的“同道中人”,任马新社记者期间,曾周游列国,环游世界都两次了。为了保持神秘感,我没有暴露自己记者的身份。

一边开车一边滔滔不绝地说,他一些同行“是也吃,不是也吃”,一定会出事,被人家告的。要吃,就要看人吃,像大马其他州的人,不能吃。中国来的留学生,也不能吃,因为吃到头来还不过是那几块钱。

他说,要吃就吃鬼佬,因为当我们去他的国家时,我们也被吃。坐一趟德士要几百块马币(其实要怪应该惨自己的国家不争气,对换率低才对呱?咁都得?),所以他们来这里,也不会介意多给我们几百块的啦。所以从机场到市区,三四百块“湿湿碎”啦.....

我和友人瞪大双眼。不是嘛?你之前是记者噢,见过世面,原应该很“知书识礼”才对,怎么退休后改行当德士司机,竟然这样?

原来他们的心态是一样的。上次新加坡朋友带法国男友来,吩咐他们千万不要坐德士的逻辑,原来是正确的。

到谷中城,车资4块7马币,觉得合理,所以没有抗议,付钱下车时,他说了一句很耐人寻味的话:“小心唔好俾人抢荷包啊!”

(原来我们的治安,已经“好”到这种地步,要德士佬“劝请”乘客小心?)

下车后,不只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响起,我也默默发誓:要是有一天,我不再做记者,改行驾德士时,千万千万不要像这位经验丰富的前辈学习--以免成为大马观光年败笔的主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