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记者
从未当过实习记者。想不到第一次当实习记者,竟然是在澳洲的 The Age Paper.
第一个节目,就是跟进当天的封面头条新闻。新闻报道说,反对党指出,如果他们在11月25号的大选胜出的话,将拨出5千万澳币“洗净”Yarra River。这也是执政党原本计划在2008年做到的事,可是在去年宣告放弃。
为了找出真相,曾经羸过联合国摄影奖的这名摄影,开了一个小时又45分钟的车,载着我们到达郊外的地方去找这条河。
找到被传言指粪管溢漏造成河流受污染的酒店,找来了老板,他并没有避忌受访,还大胆地说了这只不过是政治的技俩。谈了半小时。他带着大伙到河边拍照。
原以为早早可以收工的节目,想不到这个大排摄影,竟然用了将近一个小时要老板摆波士,搞到他几次差点掉进河里,而且一拍再拍,为了更好的灯光效果,还要我们帮她拿闪光灯和闪光板,真的夸张得可以,不过,我倒服了她认真的态度,这和在车上她不断的投诉老板,实在是天渊之别(也许我们应该学这一点,投诉完了也得认真工作?)
那个在“最受澳洲人尊敬“的报馆工作的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想单单只听老板说河流并没有太糟啦那些好话,坚持要求找多一位当地人访问。结果又那么好运,在五六公里之外,给我们发现到在河边钓鱼的一家人。
和大马不同的是,只要道明来意,表明记者的身份,大多人都愿意接受访问,而且从不觉得受到干扰。所以访问是顺利的。
更幸运的是,访问完了到拍照环节时,那孩子的鱼钩竟然动了,钓起一条约20公分长、活生生的鱼!(这让我想起槟州政府一直强调要漂白的双溪槟榔河,不懂还有“活着”的鱼吗?)
于是历史重演,名摄记再次用了整半个多小时摆波士拍照,拍到那条鱼都死掉了,采访工作才完毕。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到一家酒吧传稿和照片。真的是酒吧噢。她们问我:“你在大马,会不会用一张有人在钓鱼的照片做新闻?”
我笑笑。“也许可能吧。”再看她的照片,果然有水准。那记者当然只想自己写稿不要我插手。结果难得我出门采访不用写新闻,但总觉得少了一份参与感。有一些失落噢。
也许是国情不同吧,这一条风景妩媚的河流,成为当地政客捞取选票的手段。而我们乌黑的双溪槟榔河,都不知已为州政府作了多少免费宣传。先进国的肮脏,原来和我们发展中国家也是有一段距离的,更何况是政客的水准。
的确是一堂宝贵的课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