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Sunday, October 16, 2011

弄假成真

(此文经刊登在2011年9月1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过去,我一直以为,扭曲事实属于巫统及《马来前锋报》的“专利”。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们“制作课题”的手法熟练得蒙骗了大部分的马来选民,成功地制造了槟城马来人对民联政府的憎恨。

打个比方,在2010年,巫统在前锋报的“极力配合”下,虚报了槟民联政府取消回教先知穆罕默德诞辰游行一事。先由某匿名领袖揭发一个虚构的“取消游行”后,就铺天盖地报导巫统中央级领袖的大力抨击州政府反回教、反马来人的谈话,却只字不提州政府再三的澄清。

在槟城有参与游行的回教徒还好,当他们一如往常出席游行时,发现游行并没有如报导般取消,还有更多人浩浩荡荡游行时,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但关键在这里,除了槟城的,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结果,这让无奈的州政府在毫无选择下,成立了传播部,每两个月出版一份《珍珠快讯》,至少让真相有一个出口。

事过境迁,一年多后的今天,随着大选的脚步渐近,我发现近期,巫统也把这个“弄假成真”的专利,传给了他们的“友党”。

明明在报章上记者写时评说“今天的升旗山,除了缆车不同之外,其妈妈说,好像跟30年前没有分别,连大炮的位置也一样。”

可是,却有政敌透过媒体呈献出一些“特别效果”。看到成功集团在马会的签约新闻,他就突发其想,大喊“槟城人民要站起来”,还说成功集团要大肆发展1990年被搁置的升旗山大型发展计划,这计划会严重影响升旗山的生态,后果十分严重。

咦,马会和升旗山有什么关系呢?这是吉隆坡一名记者致电问同事的问题。“为什么从马会打到升旗山上去呢?为什么林冠英会被扯进去?我也不懂得回答。

我只知道,我老板被问及政敌指他“将会”以当年成功集团的概念发展升旗山时,我发现到他答非所问。过后我们重提时,老板竟然回问我:“其实他们在讲什么啊?我也被问到一头雾水。成功集团的发展到底是什么,我都不懂,也没有收到什么建议书,为什么‘硬硬’说我已经批准了呢?”

好的反对党,必需对政府施政的不足提出抗议。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另一个层次的反对党,是可以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凭空起义,反对一项根本不存在的计划。

这局面下,你要如何讲呢?他还说你有和集团“密谈”噢,证据?他的口讲出来就是证据了。你做政府的不能答好,就是你心里有鬼?不存在的东西,要怎么答呢?

青出于蓝而更胜于蓝,巫统的手法,你们真的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更上一层楼,实在令小妹钦佩不已。

远在首都的朋友看了新闻,以为她最爱的升旗山已在大兴土木,面目全非,慌了起来致电兴师问罪。我邀她一起去看那30年不变的青山,她只是“cheh”了一声,直呼被骗了。

骗话的最高境界,是讲到自己也相信自己的骗话。之前几单,如首长官车每月花5万维修,和州政府不敢向反贪会举报陈合裕土地舞弊案,原来只是皮毛。虽然最后证明官车没花天价,民联也报了MACC(第二副首长也出示证明),但吸取经验后,今次,居然用上了“弄假成真”招数,连我好友都给表面现像给蒙骗了,更何况是没有亲自上山的人民呢?

参与政治,玩到这样,需要吗?

恐怖铃声

(此文经刊登在2011年9月4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日前,因首长身在国外上网搜索槟城的新闻时,发现到一则“前槟岛市政局员工祖孙住遮板底”的新闻,大感震惊,透过电话及电邮下号施令,后来问题在短短24小时内获得解决,《星洲日报》也以“身在外国的首长以遥控电话及电邮”作为当天的新闻头。

老实说,这次的“24小时神速解决”,只不过是“很多单”个案的“其中一单”。之所以引起大家注意,是因为它曾透过媒体曝光,所以也一样需要“经过媒体”,来告诉大家相关的进展。

话说我给老板报告当天晚报的内容时,这则新闻尚未来得及见报。傍晚时分,一些网络已上载相关的新闻。恰巧远在广州的老板,永远就是那个一刻也不能停下的人,一有空档就上网,在谷歌输入“槟城”,结果就先行给他“发现”这则新闻。

自爆老板比我“先行发现”新闻,说明了我不介意再次被老板的政敌标签成为“没有做工的新闻秘书”,因为在老板的眼中,“他们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骂我,才找我的职员来骂”。

话说回头,当天林先生把“号施令电邮”发给彭文宝行政议员的同时,也随手发了一个抄件给我们。发出电邮的时间是2011年9月1日晚上11时17分,老板拷贝了整个《太阳报》的网络新闻在邮件中,然后,只是简单地写了一句“彭议员,请尽快处理”。

老板抄件给我们这些“小的”,也是传达讯息的一种。第一,他告诉你,他知道这个新闻了,不用浪费时间再传给他;第二,他要让我们知道状况,万一紧急时刻联络不上行政议员,至少我们大略知道详情,不是雾里看花。

凌晨1时15分,我的手机闪闪发光,然后震动了一下。半眯着眼开锁,原来又是一个不用睡觉的彭文宝。他用ipad2给老板写非常简短但是句句都是重点的报告,在隔半句钟,他又要求福利局的官员给他作安排。

隔天上午10时许,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如何安排组屋,谁在扮演什么角色,不到500字母的电邮交代得一清二楚。我们这些小的,就这样“跟进”了整个“过程”。

现在官员也开始习惯他的个性。收到转发过去的电邮,一两个小时内必定转发相关部门,然后,事隔几个钟给你一个小报告,再一两天内,完整的电邮汇报传了过来,状况掌握得清清楚楚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得不拿一个爱风黑莓或智能手机的理由。但是拿机也要有窍门。刚开始时不懂设定铃声,不管什么简讯、电邮,半夜“哔哔”声有如催命符,吓得我们神不守舍。

同事环保美女的“遭遇”更惨,她常常担心在外时遗漏了首长临时发出的文告或电邮,于是把林冠英的“新增电邮”项目,设定成超级大声+吓人的铃声,结果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被自己手机的“夜半铃声”吓醒,几乎患上精神紧张症。

后来,在众同事的劝告下,她终于在入睡前转成静音,然后,保留铃声声量,不过改了另一个不会自己吓坏自己的音乐。老板的“新增电邮提示”,也从“恐怖铃声”,变成“正常铃声”了。

长命功夫长命做,尽管槟州政权分分钟会因肮脏手段而易手,但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更多的问题,我可以迟睡,但总渴望能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日子,一觉睡到天明,养足精神再作冲刺。第一件事,当然是睡前必需把电邮的“恐怖铃声”,设成静音状态,以免半夜恐怖惊醒。

让制度去走

(此文经刊登在2011年8月28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最近我听到了一个虽然不是称赞我老板,但是却足以让我窃喜的消息。

有一名槟州反对党的普通党员对我说,几周前他店前的路灯发生故障,无法操作,结果一众商家就怨声四起,有人嘲讽说“以前(前朝)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街灯没亮),以前我们只要叫YB来拍照,问题就解决了。”

这位青年对我说,他当时胆粗粗地答应一众商家,给他一些时间,再看怎样。

他左思右想,这么小的事,没理由要劳烦国州议员吧。

于是他上网,找到槟岛市政局的投诉热线,摇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线员认真地记录了地点、投诉人姓名及联系方式,就卦电了。

第二天晚上,他发现到街灯恢复运作了。然后再致电询问,接线员告诉他,之前只是有一些技术问题,不是什么大损坏,也刚好在市局的管辖范围,所以可以很快处理,希望以后你们有类似的问题,早些知会当局。

众商家开始旁敲侧听,到底这家伙有什么“门路”,可以在不需要叫YB一起开记者会上报纸的情况下就把问题解决。

他如实禀告:“我只是叩去MPPP的Hotline。”整条街没有人相信,除了亲身经历的他相信。

一个小小的亲身经历,让他感触良多。他开始探讨,要是还是同一个政府,投诉的机制会不会运作呢?

我无法给他答案。只知道,“让机制去走”而不是“让人管理”是林先生上任后,其中一样想要达致的理想。

他一上任,为了不让部门把投诉者当球一般踢来踢去,设立了投诉局;无法在固定期间给他一个满意的报告的话,“你就知道了”。

首长办公室的投诉局就这样开始运作,并取得一定程度的进展。如今,欣见一些没有刻意去监管的其他政府部门,也开始走上这条轨道。
为什么原有的投诉机制无法好好的运作呢?

过去,为了突显出议员的存在价值,小小的一件事就要劳动州议员拉大队开记者会,然后大事渲染一番,经过曝光,终于“获得有关当局的正视”,解决了。

于是,市民感激议员的伟大贡献;但从来不曾有人思考过,这原本是摇一通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啊。劳师动众为了一条路的街灯,会不会太浪费资源了呢?

也许是民联上台后,可以被挑起的课题多了,州议员比较忙了,也较少以小事居功,加上各投诉局“真的”可以“动”之后,除了投诉自身的问题外,也竟然开始出现热心人士致电要求拖那些阻碍交通的汽车之现象。

在一个公民社会,致电投诉是市民的基本权利。过去的当权者,为了把功劳揽上身、强化服务的形象,而让这些机制完全瘫痪,今天,要让一个瘫痪的机制重新被启动,的确需要费上好大的劲儿。

如果你问我,对这个国家是不是有什么梦想,我会告诉你,我的梦就是有一天,我们拨通一个投诉电话,可以获得受到尊重的回应,接着,问题可以在合理的情况下解决。届时,不管谁是当朝者,制度依然能够良好地走下去,再也不需要认识可以陪我开记者会的YB。

我的梦,几时可以成真呢?

死就死吧!

(此文经刊登在2011年8月2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最近NTV7 追踪档案连续两个星期,都在报导槟州在实施天天无免费塑料袋运动的成就及风波。

看着半年多前,与塑胶厂商公会对着干,他们天天凶神恶煞冲着州政府来的模样,我依然记忆深刻。这包括与首长对话会上硬扛,各种似是而非的学术研究等。

在环保这块全球性大课题下的逻辑争论,当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必需在一些关键性的时刻,作出大方向、关系人民未来的决定。

其实,从2009年7月的每周一天无免费塑料袋,到2010年的每周三天,对一个新政府而言,已经算是取得相当不错的进展。尽管当时人有称,选择在霸市人潮最少的周一作为开始,有点避重就轻,但是我们始终算走出了第一步。

仅仅每周一天的无塑料袋,已成功在4个月内减少了100万个塑料袋。于是,州政府在与百货业者的会议上,就建议隔年展延至三天,在没有异议下获得通过。

2010年杪,就在州政府正商议是否要多一天绝胶日的当儿,联邦也有意追随州政府的脚步,要求超市和霸市每逢周六也推行无免费塑料袋。

业者在会议上先向行政议员彭文宝反映,“要是你们(州政府)拜一到拜四我们跟,他们(联邦政府)只要拜六我们不跟就‘不美’了。如果我们1,2,3,4无胶,拜五有胶,拜六又无胶,礼拜又有,很麻烦,我们的系统做到半死。不如索性100%绝胶啦!”

当彭文宝转述给首长听时,首长不太相信,毕竟生意受到最直接影响的,正是这些人啊。于是在隔天再次召见,听到在场的业者个个拼命点头支持,才带着有点难以置信的思维作出这项公布。

一如所料,此举引起塑胶厂商不满,来势汹汹,几乎天天都闹上报章,场面热闹非凡。

当时我记得首长面对排山倒海的攻势时,曾经对我们说过,“死就死啦!为了下一代,我可以输了一部分选票,我可以去面对,我们一定要坚持!”

面对反对声浪的勇气,不是每个政治人物都有的。如今回望这一切,犹如在看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但是个中的苦、个中的挑战,却是一言难尽。

在政务上能够秉着的坚持,未必就能套用在他的个人生活上了。

最近发现到身材开始走形的首长,也学起我们减肥来了。有时候他可以不吃午餐不吃晚餐,以免增重,但是遇到美食当前,他又抵拦不住诱惑,破戒了。

8月是神圣的斋戒月,虽然本身并非穆斯林,但是林首长却几乎天天与回教徒一起开斋。同事有次不小心说漏了,指在威北一场开斋活动,平时只沾一点饭的首长,不只添饭加咖哩,吃完还表示要打包回家呢!

假装探听,才发现原来当天负责伙食的,是北海著名的羊肉咖哩,所以他才大开杀戒。

这还不是最经典的。有次下午命令我们陪同他到小食店时,原想吃炒河粉,奈何早市收工夜市未开档,失望之余,就问我们附近有什么档口好吃。

当然是炒果条最棒,但也是减肥人的大忌啊。他皱了眉头一下,争扎了片刻,终于对我们说,“死就死啦!帮我叫一碟炒果条来。”

平时做政事坚持到底的首长,面对美食却频频失控,不懂是槟城小吃太棒呢,还是他减肥的定力不足?

玩手机?

(此文经刊登在2011年8月14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托科技发达的福气,现在的资讯流通和联系效率,有了手机、电脑、网系网络之后,原本需消耗多天才能完成的任务,如今只要在弹指之间就可以完成,也逼得我们这些小助理,为了增高工作效率,不得不自掏腰包购买智能手机。

可别小看这小东西,比如我们正在开会,可是手机亮了一下,你就会看到首长发了文告,可以立刻透过手机,再安排那一位同事先行处理,以不耽误时间。

更重要的是,有时候明明首长身处会议室,你也会突然接到他的简讯,要你准备这个准备那个。最好的例子是最近的槟州安全理事会会议上,大家看着州安全指数时,他突然有灵感,叫我们这些助理在20分钟内整理出过去两周在威南发生的大大小小罪案,作为供给警官们的参考。

偶尔我们会听到一些官员私低下嘀咕,说有时他们在报告时,首长一直在看手机或者是打电脑,不懂有没有真正的听进去;可是最压力的是,讲到不对劲的地方时,首长却能够比任何更专注聆听汇报的高官反应更敏捷,发问得最多,害到他们提心吊胆。

呵呵,这就是我们CEO超常的“一心两用”耐力了。

他常常会在办公室,一边听我们的汇报一边打电邮或者是打文告;还有,即使是出席冗长的行政会议,他也有本事边主持边传“指令”,以及掌握最新消息。往往才踏出会议室,他交代的任务都已完成了。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当一些国家大事发生时,他能够在第一时间发文告回应的关键所在。内容是出自他的脑袋,其他那些消耗时间的琐事如翻译、发稿等,就让我们这些“小的”去处理,报界也不需要来摧,文告在多数时候肯定能在截稿时间前送到。

曾经有记者也是私代下向我们反映,说“叫你的老板别在记者会上玩电话,很不礼貌”。

无可否认的是,我们的老板的确常常在记者会上,当麦克风转交给其他人发表伟论时,他会乘这个空际查看手机简讯、查看新邮件是否有要事等,但这并不代表他心不在焉啊。

要知道,单单一个28楼,每天就有好多事需要等候他的决定行事。在无法确认首长什么时间方便听电话的情况下,不管是高官们或是我们这些小人物,都会选择以电邮及简讯给他报告、给他建议,再等他的一个“yes” 或“no”。

遇到他效率超高时,往往从光大到合您的车程中,就有本事答复了十多个个案,然后我们又在28楼内奔跑完成任务。

遇到他出国的时间,单看他回电邮的时间,就可以猜到这是从一站到另一站的“路途中”,或者是会议与会议之间的空档。

最不幸的时刻就是等不到消息的时候了。那时你又急又慌,做好还是不做好呢?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紧张指数一直在飙升中却什么也不能做。这时,我倒希望他“又再”一心二用了。

他不只是28楼的“大头”,一些政府高官、官联机构及议员也常常在等候他的号令。他看起来像在“玩电话”,但只要他一指按下,很多政策就从按钮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