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Thursday, April 29, 2010

为了这个老人家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4月25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最近28楼的同事又增加一项任务了,就是要随时查Twitter,看老板几时留言写了什么原本不在时间表内的节目或“概念”,以“追得上最新时事发展”。

今年正式迈入50大寿之龄的林首长,在十多天前决定成为新科技的一份子,开了一个推特Twitter账号,趁开会与开会之间的空档,或是节目与节目之间的空档,使用黑霉上网留言。

别看Uncle使用难以理解的缩写,追随者其实一点也不少。短短十多天内就有超过1200人追随他的推特,最怪的是,他常常在车上,或是半夜时才有空档留言。隔天睁开眼睛又是一连串的会议节目了。

虽然我本身称不上年轻,但是理应也不是什么“恐惧IT症候群”一族,除了入驻28楼之前早已登记的MSN和部落格之外, 虽然也有注册面子书,但是基于身份“敏感”,懒得就每一件小事作出冗长的解释,所以鲜少留言或post上任何本身的最新资讯。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比如上星期原订州议会即将召开之际,我和同事阿飞和老翁一起到49楼与其他部门正在赶工的官员品尝当局准备的晚餐。因为那餐马来式的鸡饭味道特佳,所以阿飞就手痒,在面子书留言说“和正在努力打拼的官员在49楼吃鸡饭”。

岂料数分钟后,竟然有记者打电话问阿飞,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做么一大堆官员漏夜在49楼吃鸡饭,他要做“跟进新闻”。

其实这是每一次州议员召开之前的“例常生活方式”,分别只在于吃什么饭而已。每次议会前,行政议员在答复议员的提问后,需要大批的官员审阅、查证并打印出来,上载到系统内,忙到大家连晚餐也没空吃,惟这终究是相关公务员的“季节性工作高峰期”,大家见怪不怪了。

试想像,要是我每次“爽爽”post东西,都不懂每天要“浪费口水”解释多少回了。

话说回头,自从林先生开了Twitter之后,整个28楼,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都为了这个老人家,纷纷开了一个账号,以随时“跟随”他的最新消息,我的同事环保美女的第一个留言是“看来我们都为了他这个老人家开了Twitter”,让人哭笑不得。

除了我们,现在连记者也因此更忙。要是你没“跟随”林冠英,分分钟漏新闻漏得不明不白。比如,上周首长到乌雪拉替再益拉票之际,听闻州元首因胃痛入院而赶回槟一事,他没知会任何人,就这样在推特留言,你没追就等于后知后觉了。

周五他又写“元首转到ICU但逐渐康复”,记者纳闷:进ICU不是病情恶化吗?怎么康复呢?他们在记者会提出此问题,才知道原来中央医院A Block太吵元首转到加护病房“休养”~

这个年代,不只政治人物要追得上电子时代,连记者也逃不过最新的挑战。

为了这个老人家,我们只有被逼e化了。

Thursday, April 22, 2010

这一回,他下车骂人~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4月18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永远静不下来的林首长,本周“又”有“壮举”了。

这一回,是保镖“告密”,说首长大人忍无可忍,直接下车,站在交通圈的正中央“训话”。

保镖其实也不想“打小报告”的,只是因为两点正首长安排了一场记者会,下机时间是1时20分,应该是刚刚好能赶回光大,可是这么一下车,这么骂人一阵子,保镖担心延误了时间,所以提早通知,好让我们可以“准备准备”。

那是发生在周四下午的事。是一家私人企业愿意参与政府的领养计划,领养了槟州最引人瞩目的国际入口处—槟城国际机场前的交通圈。

当晚有一个重大的仪式,是邀请首长主持开幕的。因此,在这之前,我的同事阿飞就曾多次出席参与会议(看好,是参与,不是“列席”噢),与各政府部门及有关公司的代表商讨仪式的细节。

阿飞多次在闲谈中,提及会议中谈论的“笨蛋提议”,包括有人建议:为了更完善的准备功夫,他们将会要求警方和志愿队封锁邻近的道路,结果被阿飞一一驳回,称为了一个活动而搞到全世界交通瘫痪是不可行的,而且也肯定被人骂臭头的。

惟,有关公司的代表坚持这样做没问题,双方相持不下,结果 ,出席会议的警方代表就说,不封路,由交警维持次序,纾解路过“KPC”放慢车速的车辆即可。

世界上往往就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仪式在晚上8时正才开始,首长当天在该处时,还未到下午二时,紧张的一部分人士却已开始“指示”封路,结果不管是赶飞机的还是下飞机的,都被卡在车龙中。

最令首长生气的并不是因为他也卡在车龙中,而是他向我们这些小职员查证后,得悉这批“英明的”工作人员竟然公然违反会议中所达成的协议,在活动前的6小时做出这么不顾大局的动作!

他这么走下车骂人,吓到个个脸青青,不只频频道歉,也立刻重新开路。最劲爆的是,他叫阿飞转告主办单位:“既然你们搞到全世界大塞车,我今晚不来了!”

一如所料,对方一整天都在叩阿飞“探听”首长是否“回心转意”。虽然最后的最后,首长还是出席了,却也让他们冒了整天的冷汗。

我过后问首长:“做么你下车骂人前不通知一声,我就来得及通知XX报的朋友,一张图与文,就可以出全国封面题要了。”(嘻嘻,新闻触觉使然,什么大事小事都会想到新闻的处理方式)。

林首长的回答更绝:“那时我已经火上心头了,那里会想到打电话?”

虽然人在现场的保镖并未很清楚地陈述事发经过,但是想到一个白白净净、打领带的首长,站在交通圈处插腰骂人的画面,办公室的同事都笑成一团了。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无奈的希望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4月1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前两期提到《PG1一日游》之后,其实还有更多“内情”,基于版位有限,无法一次过“爆料”,所以特此“补上”。

这一次的《PG1游记》,不需要过海了,人物依旧,就是杰菲里先生和小妹。那天首长去了摩托罗拉再去槟州技术发展中心主持槟城科学理事会推介礼,也是和时间赛跑的一天,所以我们又在出门前,“不幸地”被拉上他的官车。

一路上,这个槟州的CEO耳朵听着我们报告,眼睛却不停地东张西望,大道塞车也打电话问官员怎么一回事,看到工程进行中的告示牌碍眼,又摇了一个电话给另一位负责的官员,慎重警告有关工程的负责单位:“那个石墩丑死,你不弄美些我就把它拆掉!”

沿路走到工业区时,首长发现到怎么路边这么多垃圾的?一袋又一袋的,一路上都有,“又”打电话给市政局官员:“怎么没有人收拾垃圾吗?哪里可以这样的?快点跟我弄好来!”

节目才结束不久,市政局官员就回了简讯给首长,内容大略如下:“尊贵的首长:市政局在12时10分收到首长的投诉后,清理工作已在一时正完成。调查显示,是有关的垃圾车失误,导致垃圾边走边掉,我们已对有关负责的承包商发出警告。”

看简讯时,首长的表情有点无奈,“怎么每次都要我亲投诉才能啊?”

那时,我就开始挑战首长:你投诉,他们当然反应得这么快啦,要是平民百姓的投诉有这么快就好!

曾经有次,我特派到深圳公干,回程时计程车卡在深圳进香港的大桥收费站处。司机三字经出到完,因为10多个柜台只开三四个,司机就立刻拨电当局大骂粗口。

在车龙中的我们就“静观其变”。结果三分钟内,大桥另三个收费柜台开灯了,长长的车龙一次过分散成只有一半。付费的过程也快了很多。

那次让我见证了香港应对市民投诉的效率。就把这个故事跟林首长“分享”,并“顺便”问他:“首长大人,你猜槟城几时有这种投诉效率?”

我以为自己曾当记者,这么牙尖嘴利的问题,老板一定被我问到“口哑哑”,怎知他竟然说:“我要更高的层次。我要官员们知道,我这个首长随时随地会Spot Check,最好是在我或者是有人投诉之前就处理好,不然你就知道了。”

老板过后还说,“你知道吗,每一天我在车上都不断针对路边的事物跟官员投诉,真的很累。我真的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不用打电话,直接从家里来上班。”

是无奈,也是事实,总需要去面对。要公务员自动自发似乎有点难度,但首长始终相信:这是可以实现的,也是他的“小小希望”。

Sunday, April 04, 2010

100块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4月4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本周全城最热门的话题,并不是什么电影上画,而是“你去拿100块钱了没?”

是的,就是这100块。不管是60岁以上的阿姨阿婶阿叔,或者是我们这些尚未符合资格的子子女女,开始四处逢人便问,深怕有那一个不知情者错失了这个有钱拿的大好机会。

其实州政府派100令吉的回馈金给州内的乐龄人士,已经不是新闻。这消息从去年唱到今年,一如往昔,“赶最后一分钟”的人还是占大多数,结果单是3月的首10天,槟州就多了近2万名登记的老人家,使各议员服务中心的助理做到头昏脑涨。

也许是很多人根本不相信政府会这么“好死”派钱,所以即使是消息发布了,第一时间登记的人也不多,直到“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时候,以及报纸一天接一天刊登仪式上拿到钱的新闻后,查询如何登记者,还是大有人在。

写稿的这一天,正是收到通知信的乐龄人士开始到马来亚银行兑现100块钱的第一天。 林先生特地安排到自己的州选区银行巡视,确保一切顺利,结果才发现银行外的大路,已经被乐龄人士及他们的子女的车子塞满了。

去除那些不知道其他天数尚可兑现100块的人不说,单以我家两老为例,我已经多番告诉他们:只要有信,下星期去拿还是可以拿到100块的,不需要第一天就跟一大堆人去挤。

结果两位老人家告诉我:“等就等,还是快快去拿钱比较好,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万一一不小心,第二天睡醒,槟城像霹雳州一样被夺权,那我的100块岂不是‘冻过水’?”

原来他们一点也不“老模糊”,还精得很。看来周六一大清早挤在银行外的,有一大半是持有这等思维的精明老人。

到咖啡店泡时,有相熟的老人前来向我炫耀他刚才如何如何地拿钱,然后计划要怎样用这100块钱,比手划脚+扬起的嘴角,实在无法掩饰他们的兴奋之情。

我小心算过,100块说多不多,其实一点也不少。如果不选择吃大餐的话,应该够我在外吃足两个星期的午餐了,或者是小国产车的两周添油费。

从县署开始寄信的那一天起,28楼的电话就没有停过。其中一个理由是信中附上林冠英给老人家的信,大家一有疑惑,就致电来东问西。

办公室有一名比较主动的职员,除了在回答前先向我们确认资料,还召开一个小型的非正式会议,告诉其他职员要是有人打电话来问这个要如何答,这个又如何……

遇到一接电话就直接讲福建话或华语的人民,电话就转到我们这头来了。忙了一个星期,似乎什么都没做,而事实上,方才回想起:原来我们连吃饭时间也在接电话呢!

众乐龄人领钱后,记者问首长心情如何时,他有其中一句是说“有种做政府的感觉”~~

这句话的妙处在于:当政府要怎样做都可以,就看你要做什么。分别只是在于“派钱给老人”还是“留给自己的‘后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