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Sunday, October 26, 2008

跳出思想的框框

(此文经刊登在2008年10月26日星洲日报《大北马》的《28楼》专栏)

这一期的《28楼》,就让我们先以一个问题作开始。

“你要做一只听话的狗,还是爱撒娇的猫呢?”

根据统计,大部分的人会选择做猫,特别是曾受到霸权主义欺凌的人。但是所有的人几乎都没有想过,其实他们可以回答“我要做一个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

这就是我们所陷入的框框思维。填鸭式的教育方式,让大家都不自觉地陷入制式思维内,所以企业界才会拼了老命高薪挖角那些可以跳出框框的人才。

同样的原理也套用在政府身上。当一个蛮不讲理的要求被提出时,如果政府跟他讲理,也相等于陷入对方设置的框框中,有理也说不清、辩不赢。

就拿吉打州政府要向槟州政府征收生水费来说好了。吉打政府认为,槟州的生水取自吉打的慕达河,所以槟州政府“应该”付钱,他们也管不了水是上天的恩赐,也不理槟州是在自己的境内取水。

过去,爱护槟州子民的政府当然不屈服于这种说法。于是暴跳如雷、透过媒体喊话、与对方商协、甚至出动首相大人协调,这个课题依然时不时就被挑起。

换了民联的吉打,脑袋也没换,竟然提出同样的要求。不过,这一回,林冠英不谈协商、不需要拉拢民联老大出马,只抛了一句假设性的问题:“如果我们用水要给钱,好啊,那么当你的水流到槟城太多,害我们这里淹水时,是不是也意味你愿意赔偿损失?”

把槟州原本处于的被动局面,这么一反击,倒转为主动。这回倒轮到吉打州拿着计算机,算看收钱比较多还是赔钱比较多了。结果一记回击,让来势汹汹的“讨钱论”就暂告一段落了。

遇到这样不讲理的要求,即使是“应该”温文儒雅的政府也不能再斯文了,所以林冠英不按牌理的回击,跳出了他们的制式思维(英语称为thinking out of the box),相信吉州发梦也没想到林先生会这样回应吧?

其实这也不是首长首次巧妙回应刁难者了。上回出席一个发展商的活动时,像过往对前朝政府一样,他们同样的要求州政府批准中廉价屋涨价,理由是百物通膨,发展商盈利蛋糕被分薄,再不调整价钱,发展商就生存不下去,到时整个州属的发展就停滞不前了。

轮到首长致词时,他先不提涨价,他说,其实政府有绝对的权力立刻实施“先建后售”的政策,但是,因为州政府也体恤发展商的困境,所以暂时没有实施这个政策,因此州政府也希望发展商同样的体恤州内的中下层人民,不要调涨中廉价屋。

结果,没有人敢再提出这个要求了。

看来,政府比任何人更应该具备“跳出框框”的思维,特别是在回应一些单凭理论很难说得赢的课题上。

Monday, October 20, 2008

怪事日记

(此文经刊登在2008年10月19日星洲日报《大北马》的《28楼》专栏)

过去一直以为千奇百怪的事,只有在报馆工作才常常遇到,现在换了工作环境后,才知道什么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成了繁忙生活的笑料和点缀。

报馆被人闹,有几个可能,一是新闻得罪了某方人马,不满者闹上报馆算账,二是不知所谓的人找报馆出气,搞到大家莫名其妙。

在 28 楼却是另一番风景(不是窗外的风景啦,已经忙到无暇瞄上一眼,真是辜负了槟城的美景),一些人从老公要离婚也找首席部长,一些人则拿着林冠英的照片要索取签名,尤有进者更冒充是投资者,或是首长 N 年前的好朋友,说要和首长见面,害到我们每天过滤杂事都耗掉不少时间。

有一次,当首长在 28 楼召开记者会时,大厅有一个人很紧张地说要见首长,我们问他什么事, 他拿着当天的一份报纸,告诉我们有大事要跟首长讲。

还以为我这个新闻秘书看漏了什么大新闻,原来此君要告的状,是某报把那天的日期日月倒置而已。这件“大事”也要见首长而不是去找报馆,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此外,邀请首长出席活动的信件,可以用“如雪纷飞”到 28 楼来形容。单是邀请信的简报,已经是厚厚的一叠,每次决定能否出席,就蛮伤脑筋了。

以前我采访时,总是大骂嘉宾迟大到,害我这个小记者为了区区 20 块钱的 OT 而要等上整个晚上,现在才知道,原来有时候并不是嘉宾要迟到,而是面对一些主人家的盛情难却,明明首长当晚已经要“飞”两场重要节目,主办单位依然表明“等到 10 点也希望首长过来一下” ,眼看节目也相当重要或大型,只有暂且学孙悟空 72 变的功夫,表演表演一下。

但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有时只是主办单位的一厢情愿,出席者并不知道筹委会的“用心良苦”,结果林先生就因此在街坊的“路边社消息”,吃了不少的野味(死猫啦)。

要怪,就怪现今的科技不够发达,否则,复制 3 个林冠英,“正版”的林冠英留在光大办事,一个在槟岛出席宴会,一个在威省,另一个在行动党总部,就不用 72 变了。

虽然这只是笑料,然而有一个真人真事,就是在不用复制林冠英的情况下,也能让他“一身现二场”。

话说有两个团体在同一间餐厅办宴会, A 组织邀请首长出席, B 组织知悉后,透过餐厅的安排以及双方的“协商”下,大家达成协议,“共用”首长林冠英 — 也即是说,各自先进行各自的仪式,当首长致词时,间隔的屏风就拉开,那两场宴会的出席者,都可以在不需要复制林冠英(或不用他飞奔两场)的情况下,“公司”聆听林首长的“高见”。

当我们听到这个建议时,第一个反应是“咁都得?”,哈,果然是怪事一桩,但是怪得来却也够创意。

谁说“协商”只会“越协越伤”?看你怎么“协”而已!

Thursday, October 16, 2008

禁止上厕所

有那一个上司可以这么野蛮,禁止员工上厕所小便呢?

但是我不会到劳工局去告他。

这是发生在2007年屠妖节那天的事。全体星洲北马同事浩浩荡荡出发,参加公司的报宴。
无聊透顶的宴会进行半途中,我和阿雯正尿急想要上厕所救火,却被霸道的主任阻止,命令我们必需坐下,迟些才可以“尿尿”。


当时我们很气,怎么主任这么过份,连小便也不准,当我们是一年级的小学生咩?

接着,就听到司仪报告:“现在我们颁发优秀员工奖,得奖人是槟城办事处的记者陈云清!”

一阵嘻哈狂欢,北马的那三四桌几乎吵到不得了,管他什么表演节目,我们陶醉在自己的天下,整群人围着阿清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灌他。

灌酒阵容从槟城同事到总社同事,从主任到总编辑,从9点一直灌到宴会结束为止。

酒量向来不赖的阿清,竟然在车上就倒了。她的同房室友未归,结果醉倒在我们的房间内,搞到高层们个个漏夜探班,才来自责不应该灌到这么尽。

一年,很快就过了。现在同事们已经正在策划这个屠妖节如何赴隆参加报宴,然而我却还要思考如何写演讲稿,真的是“物是人非”,感慨良多。

Monday, October 13, 2008

当老板不在时……

(此文经刊登在2008年10月12日星洲日报《大北马》的《28楼》专栏)

以前小学的作文课,每次写“当妈妈不在家时”,都是一个痛苦无助的经历。自从踏进社会后,老板不在已经变成打工一族最期待的日子,不过,这个哲学在28楼却未必应验。

林冠英从开斋节前的9月杪到台北,回国后的不到48小时,又飞到中东去召商,整整有差不多10天不在州内。正常人的逻辑思维,肯定觉得我们终于难得可以偷个半日闲,不用跟着首长像救火般到处乱奔跑。

但是事实往往并不是想象般乐观。首长才飞到台北,我们还来不及担心他会不会被台风吹走的时候,槟城的老天又不给脸下起了连绵大雨,大家在未搞清楚况状时,首长已经透过手机发出指示,要A做什么、B做什么,然后每隔一两个小时一个简讯追问进展,直到槟城真的风平浪静后,我们的手机才终于有得休息。

林首长回到槟城时,正值开斋节期间,许多同事也“配合”首长的出国,请假庆佳节,结果办公室的杂务要务都由区区几个人包办,寂静得有点可怕,工作量比起平日还要多。

首长从中东回来之前,槟城也发生了一些需要跟进的课题。我们只有“据实报导”,把新闻内容一一向老板汇报,所幸有科技的发达,可以透过手机短讯或电邮(不然传真可不知要浪费多少钱了!),我们接到回复时,往往都是当地时间凌晨时分,有时还附上了要发给报馆的文告,所以-- 最压力的时候是隔天清晨查阅电邮的时候,因为首长的 “电子圣指”有多少个,真的要问问自己的运气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的“电子圣指”不只是向28楼的人发出,还包括各不同部门的主管啦、职员等,远在千里的老板,却牢牢地控制着槟城的局势,让我真的不得不怀疑:首长是不是把遥控器也装到行李箱去?

不过,首长不在,办公室的气氛也无需跟着他紧凑行程般紧张。所以,你会看到莎菲亚姐每天趁我翻阅中文报时,总爱向我“秀”几个她看得懂的中文字,其他的马来同事也会作状看华文报,然后指着他们认识的“图中人”,要我们解释新闻写什么。

开始时,我以为可以敷衍的带过解说即可,但是却面对同事们 “严厉谴责”,说什么整千字的报导不可能这么短,结果我只有乖乖地一五一十 “报”了完整的新闻,让大家知道华文报写了什么,大家才心甘情愿地继续发表伟论。

同样的,也托多元种族同事的福气,今年的开斋节,我就吃了不少的糕饼,今天A同事带一盒老婆自制的糕饼来,明天有B同事妈妈的杰作,再加上老板从外国买给同事们的整箱手信,这些食物让我们足足吃了一个星期,也暴肥了不少。

老板不在的“真空期”,虽然大家也不见得空闲,但是悬着未处理的文件一大堆,还有很多需要首长过目批准的事情更无法进行,逼使他一下飞机就直赴办公室批阅公文,然后又指示大家“追算”整个星期的工作量(唉,可惜不是调薪般让人振奋)。

当老板不在的时候….. 并没有像中好玩,特别是随时“杀到”的“电子圣指”,分分钟比首长的口传“圣指”更多,加上那堆一口气“追算”的工作量,问你怕没?

Sunday, October 05, 2008

要怎样证明?

(此文经刊登在2008年10月5日星洲日报《大北马》的《28楼》专栏)

檳州政府在2周前推介《無線檳州》,計劃在24個月內為檳州人民提供免費無線寬頻服務后,掀起了“無線電波輻射”或威脅健康的討論。


雖然檳州子民,特別是收入在中下階層者對這項免費計劃大大讚賞,但也同樣的面對了一些非政府組織代表的反對意見。

以林冠英為首的州政府認為,世界衛生組織(WHO)及其他國際權威報告,都顯示無線科技沒有對人體健康构成任何危險,也沒有科學證据證明這對人體有害。但是,反對者也持堅:政府必需提出證據,以證明無線是無害的。

這就好像到底應該要被扣留的犯人,證明他們是無罪才獲釋放,還是應該先證明他有罪,才逮捕他們呢?

不過,上述的“要求科學證明”,看來比起常發生在28樓那些無理的“證明”事件,只屬小兒科。

有一次,一位完全沒有預約的學院代表,直接闖上28樓。

此人一到,就大喊要見CM。職員告訴他,首長不在,根據行程表,首長整天都在外有活動或會議。他以為我們這些小職員“仙”他,硬說要見高級主管。結果出動了機要秘書后,他還指着人家的鼻尖,說行動黨的首長辦事處不友善,還問機要秘書在首長辦事處辦公多少年了。

當吳先生說:“我從敦林(蒼祐)的年代做到現在”時,我看到他稍微發紫的臉,真想笑出來(還好不是翁先生出馬,此君可是從更早的王保尼年代服務迄今呢!)。為了掩飾他的丑態,他竟然要我們證明首長真的不在辦公室。

難道要保鏢用GPRS拍下首長在另一個現場的照片給一個不知何故闖上28樓的人,才叫證明?


更讓人抓狂的一次,是首長因行動黨在首都的代表大會,而取消了數月前答應出席的一項活動。活動前約兩周已通知主辦單位,并委派另一名行政議員代表首長出席。

結果有關負責人“鍥而不舍”追問的功夫,讓我這個前記者大嘆不如。連續一個星期,每天每隔一小時一個電話的“逼供”行動,讓全辦公室的人避之則吉。大家也是在忍無可忍向同事牢騷幾句時,才揭發她頻密的撥電次數,以及近乎瘋狂的追問行動。顯然的,全辦公室都成為受害者。

我“中招”的那一次,是正趕在各報截稿時間前翻譯首長的文告。當時禮貌回應說:“根據最新的記錄,首長因有要事無法出席,不過已經派XXX行政議員代表。”

她顯然很不滿這個答覆。她說,她有證據證明首長答應出席,就是數月前首長府的回函。她還要我提出證据證明為什麼首長不能出席,要給她充份的理由,否則她是不會相信的──即使她已經收到另一封說明首長無法出席的書信。

連珠炮似的“審問”,讓人疲累,可辦公室的電話又不能不接聽,結果工作效率就被一個要求“證明”的人搞砸了,還得自我催眠快快恢復狀態呢!

看來,28樓真的需要添購一台時光機,時時向不速之客“證明”首長未來所在的地理位置,也“證明”我們這些打工的,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