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Sunday, February 28, 2010

这个新年很“田糸”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2月2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像林先生这样的政治人物,特别是有了一州之长的光环后,农历新年的时间表,肯定是排得满满的,我们这些年纪相对比较年轻的,都没办法记住一天的行程表,可想而知他需要“赶场”的程度。

比如说,一些避免不了的场合,如州政府新春大团拜,首长本身的门户口开放日,党的团拜,还有其他州内“大粒人”有出席的,都不能少了他,再加上各国州议员的团拜,还有友党办的团拜,还有各文化节目等,单是一个新年,就有够忙了。

今年初四正式开工后,除了例常在办公室及各部门的会议外,首长的时间表分成两个Part(好像看戏一样,有Part I和 Part II之分)。

第一个Part是白天的新春团拜项目,从初一开始直到十五过后,厚厚的一叠邀请信等着首长来“与民同庆”。

Part II 则是“下乡计划”,或者是与马来同胞在夜间共渡新春佳节的安排。

不是嘛?有没有听错?对对对,不过不是庆祝华人农历新年,而是一场接一场的政策说明会。

太多的混淆视听,太多的似是而非,太多的黑白不分,搞到民联友党回教党和公正党的基层也频频呱呱大叫,说根本没有办法收到真正的资讯,他们不想继续雾里看花,想要看到领袖亲自现身说法,让他们明白真相。

“循众要求”下,州内各主要马来区的当地领袖,就举行了多项类似大选期间的政治座谈会或宴会,于是,首长从年廿九、年除夕、年初三、初五起,马不停蹄地漏夜跑透透全槟,讲到“失声”也要继续讲,然后第二天又如常办公。

有时我们累到眼皮已经撑不开的时候,就轮流请假休息充电,可是林先生的Engine还一直在Run着,还能够又写文告啦又找数剧的,最厉害的地方是见到人还可以露出他那林冠英式的招牌笑容。我只能说一句“服”!

如果你想知道我们累的程度,看看本期的标题吧,累到连这个累字,也头脚分开了~~

虽然如此,首长私底下对我们说,看到州政府团拜和首长门户开放日时,出席的人群比去年还要多,很多各族同胞特地牺牲假期,为的是来告诉首长:“我们支持你!不可以让那些极端份子得逞!”他说,这一切的劳碌、辛苦,都是值得的。

惟一让首长“痛”的是,大年初一在光大大道的门户开放,群众过度热情,争先恐后抢着跟首长握手,你挤我推的混乱中,几十只手捅前来,结果一时不慎,其中一只手竟然“拗”到首长的无名指,站在首长身旁的同事阿飞看到首长突然露出痛楚无比的表情,还得若无其事继续完成“握手”的任务呢!

手被“拗”的痛,远不及那些蓄意制造种族情绪的“患伤”啊。

Tuesday, February 16, 2010

谣言猛于虎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2月14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今年是虎年,这篇《28楼》见报之日恰好落在大年初一,原本是想祝大家新年快乐的,但是内心却无法真正以一颗快乐的心来庆祝新年。


不是吗?这边厢有人要搞示威说马来人被边缘化,那边厢有议员开炮吵着说要退党,加上一些国阵控制的媒体不断捏造混淆视听的假新闻,再回想起去年霹雳也是在新年期间变天一事,这个农历新年,除了需当助理,还得兼职消防员(灭火)、护士(消毒)和资料分析员,只求安心过个新年,竟然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上周五一群标榜民主示威的人士,在回教堂旁的停车场示威时,我从28楼望下去,发现到那辆供众人轮流演讲的罗里,竟然距离我和同事阿飞的小国产车,只有区区半尺之遥。


看着他们呐喊(虽然隔着玻璃听不到,但我感觉到),再看看他们手中握着的硬物,我实在很担心一不小心掉下去,我这辆负资产的小车因此寿终~ (虽然它只是一辆国产二手车,这可是我最大笔的身家了……


天啊~~ 庆幸的是,熬了三句钟后,轿车宣告“逃过一劫”。

但是“革命尚未成功”(我是说那些有议程的人),于是他们就透过旗下所控制的媒体如《马来前峰报》,以一惯的手法,制造了一则轰动的封面新闻,说槟州政府续边缘化马来人、只拆马来商家的非法摊位和不给执照马来人之后,再次有让人震惊的举动,就是取消每年例常的回教先知莫哈末诞辰的游行活动,进一步打压州内的马来社群云云…….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啊?明明林冠英是史上首位亲身出席是项游行节目的非回教徒政治领袖,而今年的游行活动,一切正由掌管宗教事务的阿都马烈行政议员安排中呢。


于是,年廿九整个早上,我一直不停在接电话,四面八方的媒体要首长回应,最最最神的是,阿都马烈明明在早前与首长一起出席的记者会上,大谈特谈了,但中文媒体认为无关而没报导,而其他的…. 看官应该知道“下落”如何了吧?


要是州政府“一如所安排”般举行游行,这些媒体就会自称“在我们的压力下,槟州政府只有妥协”(而事实上根本没有取消这一回事啊)。


更引人关注的是,就连从未谋面的《华尔街时报》记者,也不知从何获得我的手机号码,漏夜传讯要求证这件“国际大新闻”,这还不让我们这些小助理疲于奔命?


呵呵,这就是人家的攻心计啊。让你奔命于解释、灭火、消毒、找数据,你有再好的施政理念,就看你是否能够连睡眠时间也牺牲,才有能耐来实现了。


虎年,我老板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苛政猛于虎”,他从在野喊到在朝,但是我专爱搞对立,我不认同他那套“老爷”式的想法,加上近期所发生的种种无中生有、捏造新闻的个案,我认为“谣言”才是真正猛于虎呢,它可以把你的时间、精神、斗志,一步一步给消磨掉……


这个虎年不是要跟虎斗,而是迈入一个需要战胜捏造谣言者的时代。


不简单的“吊诡”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2月7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这两个星期来,媒体都很忙采访停不了的课题,首长和各行政议员也忙着回答连串的问题,从再林和陈智铭的呛声,此起彼落的议员跳槽声,到马来商会带领指责州政府取缔不公,安华肛交案的开审,到连警方也“破天荒”发出示威准证的事件,不得不令人联想起去年春节期间霹雳变天的事件。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就如我的前主任告诉我:作为一个上司,不可能下属都“十分满意”的。所以偶有的投诉是正常的。


但是,为什么这一切都“一次过”发生,而且还这么“巧合”在华人新春佳节前夕暴发呢?


这几天,一些“收到消息者”,还好意致电问我:“你…….OK吗?”更让人感到事有蹊跷,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所以然。


我们也听闻,有巫统槟州的领袖,很沾沾自喜地向媒体说,“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就连那个“钢打”工作狂的首长,这几天也在8点之前,就把我们赶回家,心中感到异常的纳闷,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他却只是淡淡地说:唉呀,不想你们的家人担心嘛!有什么要做的工,等下我打电话跟你说。


这是自从赵明福事件后,我们第二次遇到被老板“逼”回家的情况(即使工作做不完也要“遵命”)。一般上,除了工作繁重,更多时候是老板有交代不完的锁事需要处理,所以待在办公室至10时许,对我们而言也是“正常”的。


自从2008年新春期间解散国会后,我就从来未安心过一个好年。 改朝换代之后,这已是迈入第二个春节了,没想到除了团拜活动的策划和参与,我们这些“小的”,还被逼周旋在肮脏政治的旋涡中。


以前一直觉得,政治是肮脏的,方式也是不择手段的,但是现在虽然只是身处权力核心的“身边”而已,就“见识”了这些让人大开眼界的做法。


整个氛围都充满着吊诡,一切似乎那么巧合包括连国阵控制的媒体,也可以在没有派员采访的情况下,十分有技巧地展开移花接木大法,达到扭曲新闻的目的。


那天记者会上,记者问首长再林和陈智铭的事,他说“有些人身在民联但是心不知在那里”(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意思)。


可是电视播出的情况,是播报员先说“林首长指所有公正党人都是身在民联心在国阵,请看首长怎么说。”接着就Paste了首长那句话--- 要不是公青团在会面时直接向首长表达了这个疑惑,一场外人看起来的大战就随时引爆,而这正是国阵媒体的阴谋啊。


尽管槟州政府已经公布取缔的数据,但是一些媒体只字不提,逼使政府只有另想他法来回击,整个星期以来就一直这么地疲于奔命。


很多咖啡店评论大王,只看到表面的“哪哪哪,民联还不是一样乱”,但是却没想到整个闹剧的背后,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导演,到底最坏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联邦政府就不用把三分之一的警力放在政治部啦~~

Friday, February 05, 2010

冒牌记者

(此文经刊登在2010年1月3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钟灵中学龙舟悲剧发生后,各方互相指责,将媒体版位填得满满之际,我却在这过程中,领教了就职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事。

那天正当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说,有一个记者在线上,要问我关于龙舟案件的详情,已经叩来很多次了,所以请我接听“Line 5”。

带着有点纳闷 + 略为混乱的思绪接过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我一“哈楼”她就霹雳叭啦说个没停,第一句就是骂:为什么全世界都把这次悲剧的矛头指向教育局?

我听得一头雾水,就问她,“请问你是那一位?怎样称呼?你说你是记者,那请问你是那一家报馆的?”

她说她是莎丽娜,是METRO集团旗下记者。这更怪了,槟城有哪个记者没有我的手机号码,需要致电办公室呢?

她继续解释,说她是吉兰丹来的,偶尔有Case的时候她才来Follow一下。就接下去继续骂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指责教育部?我想我必需安排一个访问环节,让政府、记者和教育局坐下来厘清整个事件!”

呵呵,这下我更混淆了…… 要访问谁啊?如是首长,不是应该由新闻秘书安排吗?如是访问教育局的“头头”,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努力沉住气,好声好气地问对方,“请问你在哪一篇报导或文章中,读到任何人把责任都推给教育局吗?那麻烦你给我一份吧。”

这时她转口了。她开始说州政府为什么把责任推给教育局,你们的声明呢?我告诉她,州政府没有推给槟州教育局啊,再说,这个课题对槟城的记者而言,可算是已经落幕了,因为政府该说的已经表明清楚了……

我还没讲完,她在电话的那一端就吼我:谁讲落幕的?我的账还没算!

我就建议,不如这样吧,也许你刚从丹州抵步,不太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我就把罗兴强行政议员之前已发出并刊登在各主要报章的文告电邮给你,好让你对事件有个比较明确的了解,好不好?

就在我“讨”电邮址时,她说她不在州内,不能打开邮件,也说不出自身的邮址,我就建议传真吧,请转告传真号码。对方一时说传到槟州教育局,一时又说待会再叩我,我就快快抄下她的手机号码,以便往后“联系”。

好奇心作崇下,我联络了槟城Metro的采访主任。她告诉我,北马区根本没有一个叫莎丽娜的记者,其他州的记者也不可能这么多事来槟采访的。

于是我就一直尝试拨她所给我的手机号码,却一直在不通状况。槟城Metro的头头更紧张,她问我:你不是被人骗了吧?我猜,她应该是装记者来骂你的教育局官员……

后来想想,这番话也相当符合逻辑,但是不满归不满,也不需要冒充记者来耍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