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上达的“等级”
(此文经刊登在2012年4月1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懂得玩电脑游戏的人都知道,每一个游戏都必需从第一级(Level 1 )开始玩起,闯关成功,才“更上一层楼”,一直这么玩下去。
同样的,政府内一些易于处理的小事,基本上只需要电邮给小官员处理,不需要叫记者、不需要找YB,问题也一样可以获得解决的。
一些比较平凡的民生投诉,泰半都是在这种情况下获得解决。有些人在向地方政府投诉了没动静,就找YB,再不能,才写信给行政议员或首长“告状”,这和玩电脑或手机游戏的原则一样,一个等级一个等级地“上传”上去。
政治一点来说,就是一个问题存在了很久,有关人士不满,于是投书官员,官员不理;再上传给长官、部长、秘书长,也不受理。一段合理的时间后,人民累积了怨气,就可以透过私下或公开方式提呈备忘录,希望当局“关注关注”。
要是上述的都做了,可是高官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就是官逼民反-- 或正确一点来说,是“政府逼到人民走投无路、所有的管道用尽了依然无处可宣泄无处可申诉,只有走上街头示威,让全民知道我们反什么”。
709大集会、226绿色盛会、325董总大集会,都是我国在上述逻辑的最佳例子。709是人民要干净的选举,政府当时是“睬你都傻”,净选盟的要求、备忘录,一下子都变成了“被忘”录。
绿色盛会则是人民反稀土厂的声音不受理,才能够号召上万人到关丹集会。关丹的大集会平安无事,槟城的小配角却演变成极端份子来打记者。
这么多全国性集体,算325最“历史悠久”,争取了50年,董总也终于出来了。这些集会也让很多沉迷在面子书世界的人现身现实世界。
谈了这么多,只想告诉大家,集会或示威,原本是人民的基本权力 – 当你的诉求未被正视、当你的声音被高官遮盖的时候,管道用尽却依然无门,才使用的“最后一招”。
可是在槟城,示威却是“另一番风景”。他们可以不需要有警方的准证也能够在很有警方保安的情况下进行,他们从来没有写过一封信、从来没有传过一封电邮来明确说出他们的问题,就这样,在任何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他们特别钟爱神圣的周五祈祷时间过后),就“爽爽”来一场大控诉。
这让职员找遍办公室,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信件,他们只是随便捏造了一个谎言,借国阵控制的媒体天天炒作,即使首长和州政府回答了,他们选择不刊登或扭曲,然后就借名示威、直接跳过所有的“级别”(请参考回刚才说的“游戏级别”),这种游戏,真的只有他赢没有你讲。
最让人痛心的是,人民付钱请来保护人民的警察,不只无力对抗野蛮的示威者,还次次都向他们低头,再到州政府办公楼来,“乞求”官大人派人去接他们那从来没有预约、没有书信的备忘录,声称要是政府没有代表,他们无法保障能够解散人群。
每次遇到这情况,我们体力都会透支。为什么在国内其他地方,人民因投诉无门而展开的和平示威,会被政府视为洪水猛兽,甚至出动警员来抓人,以示警方有做工;可换了一个“槟城”的场景,人人都见识了一种叫“双重标准”的产品,警方转而保护暴力示威者的真面目让人不再“耳目一新”,记者被打几乎成常态也没有调查结果。
很多人选择保持沉默,但他们的心却是另有想法的。他们会像很多走上街头的人一样,收到大选,才来做一此些事。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时候到了,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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