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Saturday, September 12, 2009

永健, 走好!

永健逝世的消息传来后,我的脑海就不断忆起和他一起为工会奋斗的日子。

是他把我拉进光华日报职工会。那一年,他想要竞选主席,邀小妹当秘书,我也不知何故就这样答应了,结果还一做做到我离职为止。

在这之前,我对职工会的认识几乎等于零。草拟合约的过程,是他一样一样告诉我过去光华的历史,以前怎样的辛酸走来,OT从5块钱起到20块的经过。

还有,我们坐着他的老爷车到各地办事处与同事交流(这是当时最豪华的交通工具,因为其他人都是“两轮王”),从吉打到双溪大年到威南威北威中大山脚太平,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有的会员很热情,看到我们像看到救星,把他们的诉求和和情况告诉工会,希望能够在新合约中有突破;有些则爱睬不睬的,这些都在我们回程的餐会中成为话题。

还有我们趁农历七月盂兰胜会的OT旺季,召集各地采访部同事展开罢做OT行动,以争取调整OT,因为从1997年至2005年OT从未增加,结果搞到人事部还恫言发律师信给我们这些被标签为“异议份子”的理事。。。。。

最后的最后,我们的抗议成功,馆方愿意妥协,OT从隔年(2006年)起,由原有的20令吉增至28令吉,意外组凌晨OT从25令吉增至35令吉。。。。

整个过程,我们看清谁是人谁是鬼,谁在同事面前讲就天下无敌,遇到人事部连尾巴都不见,当然还有那个每场都是带头人的主席陈永健,永远与我们一起抗战。

2006年馆方突然采取以绩效定花红的制度,搞到很多同事无端端被扣花红,反之表现好的员工却没有额外的花红,办公室怨声载道,又是我们两个带着一大堆的同事找人事部理论。

在一番“协商”后,总经理说,那些认为他们应该拿Full花红的同事可以来登记,让他们的主管解释为何他们被扣,结果十多人写名,后来,除了一小部分不小心有“犯罪记录”让主管抓住的之外,大部分都讨回他们应得的花红。

还记得带领中国代表团参观北马行程时,永健在会议上说,“赞助商包在我身上,策划工作就给年轻人办”。结果他开车兜了一圈,代表的住宿问题就“搞掂”了.

除了对外应付难搞的代表团,我们还得面对工会自家内部的反对党压力,一点小事在吵闹,还好又有主席在,摆平一切风波。

我是血气方刚型的人,遇到不平的事就按奈不住情绪找人理论;而永健也许是年纪比较大,他则是选择心平气和地讲,这样才不至于与馆方搞得太僵,谈判才终于有了结果。

还记得我毕业刚进报馆工作时,永健的名字是“勇剑”,后来改成“永健”之后,我们还以为有新人报到,结果真相大白后,大家就起哄说是不是要永远健康啊,他依然笑笑地附和。

这几个月,好多人走了。先是我的舅舅走了,再也没机会品尝他的冬炎面,接下来我的前同事赵明福也离奇死了,接着我的偶像雅斯敏也走了。

永健走了之后,我爸爸的朋友"无毛老张"在他老板家拿东西时,遇到劫匪被打伤,就这样脑溢血走了。。。。

人生真的无常。要珍惜身边人,要把握机会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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