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

很多时候,面对感动的场合,不懂应该如何表达谢意,歉意或是接受别人的谢词,一句"无论如何" 代表了千言万语.....

Monday, February 25, 2013

你喂他们吃了什么药?

(此文经于2013年2月24日刊登在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新年假期期間,許多投資者及外地人皆騰出時間到檳城一趟,或找上林首長的空檔,吃頓便飯喝個下午茶,也給首長報告報告他們的近況及他們對檳城的看法。

老板在會見了一名來自吉隆坡的律師之后,對我們陳述了對方對民聯領導下的評語。

這名律師說,在308之前,每次需要与檳州發展机构(PDC)預約時間時,至少需要3個月的時間,才能夠給你Block 到一個時間會面。

然后,三催四請拿到預約的日期后,就在從隆往檳啟程的前一天,特別致電相關單位,确認有關的會面預約時間地點。

來到檳城,抵達PDC之后,官員告知“沒有這個Appointment啊。昨天是誰跟你 Confirm的?”

於是,律師被逼從檳城空手搭飛機回首都,再“排多一次”需要3個月的預約。

最近,他又不得不与PDC接洽。讓他驚訝的是,這回,風水輪轉到很離譜。

基于擔心惡夢重演,他先約見PDC。豈料,PDC 官員一周內撥了3次電話給他,要他快快確認會面的日期時間地點。

於是,他問林冠英:“你沒有換人吧?那你到底喂他們吃了什么藥?做么現在變成這么有效率的?”

另一名投資者也向首長陳述了308大選前后,PDC官員截然不同的態度。

308前,投資者到PDC談工業土地事宜,官員態度高傲,愛理不理。曾經有一次,投資者交上一封申請工業地的公函,還親自送到PDC的辦公室。

兩周后需要跟進,打電話去問,整個PDC沒有一個人對此存有任何印象,聲稱根本沒到收到信。

投資者不甘心,將當時送信到PDC時,官員簽收的信件都帶去,官員你看我、我看你,還是堅持:我們辦公室,真的沒有收到這樣的信啊!

你說你說,投資者會氣炸嗎?于是跑到其他州去了。還好,變天變得快,投資者轉回來,獲得貴賓似的禮遇,要什么都OK。

套該投資者的一句話,“現在官員知道,要是他們對投資者不禮、服務態度差的話,只要我們跟首長投訴,他們就完蛋了。”

這話說的沒錯。在剛當首長的時候,林冠英的確三兩天就大發雷霆,因為遇到外資時,他們表達對這個部門的服務不滿、對那個部門的員工態度感到憤怒,結果首長逐一查探,發現投訴者說的都是事實,哪有不發脾氣的理由噢?

為了避免被罵,這些原本樣樣東西都要“Refer to file”的官員,現在已被訓練成即使首長在半夜致電,也有辦法信手拈來整個“故事大綱”,細節都在腦海里。

那,林冠英喂他們的,是什么藥呢?硬要說的話,應該是要求嚴格、做好本份的藥吧?這等的表現,尚未算特优,但至少拉近了与私人界對績效要求的距離。

倒数60天的一堂课

(*此文经于2013年2月17日刊登在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


大年初二的国阵新春大团拜+ PSY 骑马舞演唱会,余波未了,让回乡的槟城人一点都不寂寞,整个春节,除了“几时大选”,捞生和槟城人勇于说不的精神,成为坊间津津乐道的话题。

当天先上载到优管(Youtube)的,是当首相问“Are you ready for PSY?” 群众大大声说“Yes”;可是当首相问“Are you ready for BN”时,录影机听到的都是大大声的“NO”

录影片段上载后,很多人在第一时间转载,顿时,槟城成为人人口中“很有种”的代名词。

也有人问,怎么首相在问了第一次“Are you ready for BN”,得到的回应是“No”之后,他还接下去问两次让他继续尴尬的问题呢?

问题就在这里。首相站在高高在舞台上,与群众有一段距离。而他现在听到的,绝对是处于他身边的声音,也就是国阵其他领袖及有得坐VVIP 棚的人的声音。所以,VIP称听到“Yes” 的声量,是合情也合理的。

不过,站在远处等PSY的群众占会场的大多数。他们听到的,是大大声的“No”。双方都没有撒谎,只是“No” 的片段在面子书疯传了几十个小时后,”Yes” 的才犹抱琵琶半遮脸亮相,必然引起质疑。

群众的反应是不能预料的,得到这等效果,要怪,也只能怪一批抢着拍首相马屁,却又没搞清楚现场状况的“领袖”。若没有地方领袖的进谏(称国阵在槟城支持度高度回流),首相会贸贸然这样问吗?

做为政府官员,看到首相在等PSY 捞生的7分钟长短片后,团队们也就此自我警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以后我们办活动时,必需紧记要安排得宜,以避免窘境重演?

这一堂课,对我们是免费的反面教材,但对国阵以及国家最高领导人,却是何其尴尬的经历啊。

我可以不支持首相纳吉,我可以很讨厌他所领导的贪污腐败的联邦政府,但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们必需尊重纳吉作为马来西亚首相的身份和地位。

官方有礼仪,同样的在这么大的“场”,他以国阵主席及首相身份出席,理应是“最大粒”的一个。仅因临时有部长自作主张,吩咐司仪邀请PSY 上台与嘉宾一起捞生,以“增添光采”,而搞到在台上呆立近5分钟,碰了一鼻子灰。镜头明明白白播着:工作人员把捞生的桌子抬走了,胡栋强叫他们回来,数秒后,首相示意叫工作人员移走捞生桌。

不同于群众对首相大喊“No”的声量,这些邀请PSY 上台捞生搞到首相及众嘉宾苦候不果的“技术问题”,是绝对可以避免的。但却因为“话事人”太多,司仪听了这个的话又要按照那个领袖的吩咐行事,才闹出这个大头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每个Project,包括新春团拜,虽然有一个筹委会在做,但总指挥永远只能有一个。否则,就在大选倒数60天的时刻,在国家最高领导人身上,闹出了这么让人尴尬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当你把事情“搞得越大”的时候,你必需确保协调工作要完美无暇,否则协调失误带来的负面代价更高。若这只是一般的活动,只有国营电台采访,这些“淤”到发紫的片段,就不会透过人人手上的智能手机录影,广传天下了。

这是一堂很珍贵的课,但对国阵而言,选前这部戏,代价实在有点大。

那间Bilik Gerakan

(此文经于2013年2月3日刊登在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


再多1个月,就是我正式加入28楼工作满5年的日子。这也是我自毕业以来,呆得最长的一份工。

我是在2008311日那天,第一次以职员的身份,跟随老板到28楼上班。在这之前,我也常常到28楼来,不过那时是采访许子根的记者会。

不同的是,由于槟城当时刚变天,海内外媒体云集一堂,平时供记者会用的小会议室,肯定容不下所有的媒体。于是大伙自然找另一间面积最大、位于28楼的Bilik Gerakan (不懂以前命名时,当局是要隐喻为“民政党室”,还是字义上的“行动室”?)。这是一间可以容纳50多人的会议室。

从首长正式宣誓的那一天起,几乎每天都在这间会议室召开记者会、会见各团体代表,召开会议等,当然包括各官方的正式会议在内。

这是当年(2008年)我们加入州政府团队时,28楼内比较“像样”的会议室-- 也即是灯光可以调整、除了中央冷气外具备可调整冷气系统、前排的每个座位都备有手提电脑插头,以及供幻灯片解说(Power Point Presentation)时备用的内置(Build-in)荧幕及连接手提电脑电线系统插座的一间会议室。

最起码,在这间会议室里,我们不会像在办公室里般,不小心勾到凹凸不平的地毯而随时“扑倒”。

就这样,首长和他的团队一直善用现有的资源。直到有一天,一名从前朝就在28楼工作的同事,受其他部门同事的委托,传达了一个讯息,要我转告首长。

她说,这间会议室虽然“身在28楼”,但并不属于首长署的,而是属于联邦的槟州发展局的(也就是早前植物园拱门风波小拿破仑聂阿里管辖的部门)。

同事再说,“要是首长要用也没问题,只要跟州发展局作出申请即可。他们需要记录,因为很多会议也是需要这么大间的会议室召开的。”

我如实秉告,首长听了,反问我,“首长办公室在28楼,为什么在28楼的会议室,首长不可以自由使用,还要‘经过官的同意’呢?”

我再去查询,同事给的答复是,“噢,不知道,以前都是这样啊~~”

后来,随着媒体人数的增加,加上需要会见很多人的会议也一直增加,所以,尽管有关单位“叮咛”,但大家如常继续使用此会议室(难道要首长去其他楼层“借用”吗?)。

曾经到28楼会见首长,或者是接受表扬状,领取拨款,或者是因被逼迁、水坝课题、豆蔻村课题等而出席会议的民众,应该都与这间会议室“有一面之缘”。
事情的演变到后来,其他部门要用这个会议室,都会主动向28楼的书记登记、订用,以确保没有“撞场”。当然用得最多的,是28楼“最大粒”的林首长。

再后来,聂阿里及联邦部门迁至联邦建筑后,此会议室终于“堂堂正正”地变成属于28楼州政府的-- 虽然有实权的首长,自上任后从未“申请”使用。

再后来,找同事证实,确有此事。事缘会议室地点属于首长署,但基于当时装修先进仪器及设备的钱是由这个联邦机构出的,所以装修好后,他们就变成有“话事权”,即使当时的首长要临时开会,也需要等有关部门的人前来开启锁住的麦克风,会议才开得成。至于为什么林冠英当了首长之后,麦克风就没再上锁,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就是28楼最大间会议室在改朝换代前后的故事。

你要回到过去吗?

(此文经刊登在2013年1月27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


最近是国阵政府大派钱的季节,因为大选近在眉睫了。

有人说,派钱是林冠英带头的,现在国阵在学;也有人在人云亦云,称这是什么民粹政治。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是,5年来,民联槟州政府,除了派100块(乐龄人士计划、快乐学生计划、单亲妈妈计划、残疾人士援助计划)、200块(宝贝计划),证明给人民看:政府是可以在撙节获得盈余后派钱给人民之外,我们其实也推行了很多“讨人厌”但却是文明国度需要的政策。

政府不是跟人民作对,有些事情,政府怎样都需要去做的。比如说,眼见毫不限制的塑料袋成为阻塞河道造成水灾的元凶时,做政府的,就有必要做出一些政策上的改变。

于是,槟州民联政府从20097月起,推出“每逢周一无免费塑料袋”计划,2010年跃进成为每周三天,2011年则正式成为全马来西亚第一个天天没有免费塑料袋的州属。

这些算是民粹吗?塑胶厂商公会在2010年杪群起炮轰州政府时,今天也在大谈环保的槟州国阵,不只没力挺良政,还多踩一脚呢。才不过3年,国阵联邦政府也在谈无免费塑料袋了。

改革需要努气。要是当时州政府因一时被财大气粗的塑胶厂商“施压”而言弃,就没有今天槟城人连安娣上巴刹也自备环保袋的优良风气了。

除了以实际行动搞环保,为了减缓州内胡乱泊车导致市区交通大阻塞的现象,槟岛市政局从20115月起,实施锁车轮及拖车政策。

只要被执法人员发现违例停车在禁区、繁忙街道、阻塞交通的要道,车轮一律被上锁,开锁费为50令吉。若4小时后车主没出现,车辆会被拖走,届时车主需要缴交150令吉“赎回”轿车。

光大周边的塞车情况,从28楼望下,总能够知悉一二。有时遇到大塞车,我会选择留在办公室处理工作而不是提早离开却卡在车龙中,至少我能够因此掌握邻近的交通情况。

自从推行了锁车轮运动后,虽然不时面对民众的“妈声四起”,但明显的,平时很多因车主贪方便随意在路边“暂时停泊”的情况不再,从前的四车道只剩下两车道的情况也鲜少出现,若无突发事故(交通意外、节庆、公假、雨天),交通自然比过去顺畅了许多。

最近让我纳闷的是,竟然有前朝的代议士跳出来,说头条路商家因市政局不允许车主泊车,生意大跌,因此希望州政府及市政局能够“通融”,让购物的人士可以“暂时”将车子停泊在路边“一阵子”,以“方便顾客”并“不影响生意”等等。

不许在路边泊车所引起的不便,我们理解。因为顾客需要从“只需走10步”变成泊车后“需要走路100公尺才能到”,但是因几名顾客的方便,而牺牲许多其他驾驶人士卡在车龙的时间,公平吗?

一个文明、法治的国家,需要以文明去教育它的人民,而不是为了捞取政治宣传,纵容支持者犯法,甚至要求当局“改条规”来迎合一小撮为了自己方人民。

若是如此,莫非你想要回到过去那个人民可以无法无天泊车,不理因一辆车胡乱停泊导致几公里车龙的“过去”?

槟城已经进步文明了,请不要摧毁民联在备受压力下推行的正确政策好不好?




做你所不敢做

(此文经刊登在2013年1月20日星洲日报大北马《28楼》专栏)


看了槟州国阵主席邓章耀于2013117日于《光华日报》,题为《谁的土地和价值多少?》的文章,搞到我一头雾水,到底他想表达什么?

不谙中文的老板,当天身在外坡,尽管收到我们电邮的全文,但他依然致电问,“我看不明白邓章耀在骂什么喔。”

不明白的,岂只是不谙中文的林首长啊。

邓氏说,“前朝定下发展商必需交地给政府做教育用途的条规,现在林冠英却邀功”。还有就是,“不管土地的市值是5千万还是多少钱,总之政府以1令吉象征式费用买下,只值一块钱而不是5千万。”

最绝的,是他在文中替发展商喊冤,称发展商是损失最为惨重的。还有,就是“在308之后,槟州唯一改变的政策是从发展商手中取得教育用途保留地的主权,意味着发展商必需直接把地交给州政府而不再像以往交给教育部。”

这句蛮有重点的,就是实实在在告诉大家,哪,你们看,以前国阵当州政府的时候,连发展商献出的学校保留地,要建什么类型的学校都需要“看联邦教育部的脸色”,国阵包括马华及民政,是没有“话语权”的,是吗?

看来,州主席真的搞不清楚状况-- 什么是对自己的阵营有利的,什么是不利的,都分不清,拿来乱说一通。莫非你认为:以前国阵州政府该有的权力,被联邦所架空,也算是“伟大的成就”?

那,为何林冠英领导的州政府,可以大喇喇与发展商召开记者会,点名这片12依格、位于西南县黄金地段的地皮,是给恒毅中学和小学呢?

这就是有实权和没有实权的分别。

谁能担保,上缴给教育部的学校保留地,不会在整个过程中,“不小心”被小拿破仑操弄而不给华校吗?那发展商想献地给华校的意愿岂非被典当了?

看看近10年在槟岛人口密集区新建的学校,比如华人人口最多的发林及甘密山,建的都是不是华校。华小和国民型中学呢?Sorry,轮不到你说话。不是吗?一个明德迁校,从2004年大选,“唱”到2008年大选的承诺,直到槟州变天了,才终于落成。国阵,你还好意思讲啊?

说到市值。虽然州政府只付1令吉给发展商,但一片在荒山野岭的地皮,与一片在市中心的地皮,地价可是天壤之别啊。建在西南县正中央的华校,交通方便,虽然州政府只用1令吉购下,但是这并不代表地皮因此贬值成为只值1令吉,它还是5千万啊。2500万的钻石,送给人还是2500万的钻石啊。

要是一个国阵的未来槟州首长,连这基本的经济概念都搞不懂,我们要如何期待他搞什么浩浩荡荡的自由港呢?

这世界最精打细算的是商家。发展商献地,他全亏了吗?你把发展商当白痴了吗?他们至少比国阵更宏观,看到更遥远的经济收益。

献出一片地,他周边的发展计划,在促销的过程中,有了“恒毅中小学就在隔壁街”这个名堂,还担心房屋计划不能卖吗?在市场学,这叫附加价值(value added)。人家老早就用计算机算个够本了,何须你堂堂一个州主席代为喊冤啊?

你说林冠英邀功,实际上林冠英只是在行使他的权力,告诉人民:“我们可以这样做!”(就是直接点名地皮给华校)。

请问邓主席,难道槟州在308变天前,并没有房屋发展计划吗?那以前发展商献地给州政府,怎么不见你们“争取”(这是国阵华基政党的名言)建华校?还是“能不说就不说”?

民联当家,华校年年获得制度化拨款,国阵当家,甭说制度化拨款,连点名要建华校都不敢,你还能期待他们什么?这些历史,回顾起来,可真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啊。

民联,成功做了你所不敢做的。

甘文丁里的威水史?


(此文经在2013年1月13日刊登在星洲日报《28楼》专栏)

早前同事在“网海”中,读到一则有关林冠英在甘文丁扣留营的故事。

这个在网络上流传的故事,是陈述与茅草行动相关的事迹。

当中有三段特别说明林冠英当年的英勇事迹。其中一段大约说有次在面对狱卒的无理欺负时,林冠英虽然手上戴着手铐他举起椅子准备跟狱卒对着干最后狱卒被吓得不敢造次。此事当年在甘文丁传,人人都对林冠英另眼相看连原本以为外表文弱的林冠英好欺负的狱卒,以后见到他都不敢在招惹他。

看了这故事,同事们都觉得奇怪,这么“威水”的历史,怎么没有听老板提过?为何他不曾在任何访问中说起呢?

于是,我们展开了“查询真相”的工作 – 就是找机会直接“访问”林冠英。

原来,传出去的版本并不是事实的全部,但也没有全错,只是有些许出入。

林先生说,刚被关进甘文丁扣留营的第一个星期,盘问官尽问些无聊透顶的问题,如: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这些废话,在IC都有了嘛,还问来干嘛?),还有私生活的细节等。面对如此无聊而又不断重复的盘问,佛都有火啦,更何况是当年尚属血气方刚的林冠英?

盘问不得要领后,盘问官员分成4班,轮流以同样的问题,继续盘问林冠英,48小时不让他睡觉,就一直在重复着“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Girl Friend 是谁?”的问题。当时的盘问者,还是跆拳道高手呢。

忍无可忍到精神几乎崩溃,林冠英发脾气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指着盘问官的鼻尖:“是男子汉的,要打就来,我看你是没有籽的!”(他除了用英语“you got no seed”,也以福建话和华语重复)。

被气炸的盘问官的确动怒了,举起拳头就要打林冠英,但拳头在半空停住了,就这样控制住了情绪,没有打下去。然后,他把凝固在空中的拳头力度往椅子甩去,结果椅子就这么给摔断了。(不敢想象,跆拳道高手那一拳要是真打下去,也许林冠英早就“完蛋”了)。

望着天花板上那倒挂在大风扇下的吊钩,林冠英因连续48小时不获准睡觉,结果发高烧,体力不支病倒了。当局担心林冠英要是有什么“冬瓜豆腐”就很难“收拾手尾”,于是,终于“恩准”他有睡觉的权利,并在没有带他去医院或看医生的情况下,给他服了退烧药,终结了一场超无聊的接力盘问。

后来,林冠英就和其他在茅草行动中被扣留的捍卫华教之士一样,在会突然极热极冷的扣留房,度过被扣留的日子。

重见天日之后,脚部长期曝露在突冷突热的环境下,又涨又缩的,结果后遗症就一直跟着他。

1987年的茅草行动,到10年后因替被强奸的马来少女出头,触犯了出版及印刷法令,再度回到牢房,更加剧了其脚伤。

今天看到他走路怪怪、有点跛的模样,就是这样来的。

对很多民众而言,这些是“威水史”,但是对他和家人而言,却是一段不想回忆的往事。

做政府了,还要讨钱?


(此文经刊登于2013年1月6日星洲日报《28楼》专栏)

在行动党还是槟州反对党的年代,三不五时会办筹款晚宴,邀请党内的“大粒人”来演讲,州内许多乡亲父老都会秉着支持行动党壮大的理念,出钱出力以示支持,顺便吃顿简单的晚餐,听听党领袖的精彩演说。

308一场政治大海啸后,槟州火箭升空,摇身当了政府。很多人以为,当了政府的行动党不再需要像过往般寒酸,但事实却恰恰相反-- 行动党主导的政府,与过去挥霍无度的政府相比,寒酸了许多,连一个“制度化拨款给独中”的模拟支票,也仅贴上新的日期贴纸,重复使用,只为省下60令吉。

如果大家有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各县署每季举办乐龄回馈金、宝贝计划、快乐学生计划等惠民计划颁发仪式,主办单位完全没有印下日期。为什么呢?这样布条就可以重复使用,一直到有关的布景(或英语称为 backdrop)破损为止。

这些小钱,累积起来可一点也不小,最重要的是,灌输公务员一个概念:可以再循环使用的,就尽量不要浪费。

说回当了政府的行动党,为什么还要每一年“出来”跟民众讨钱?

先说一个发生在2008年的真实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一名出版旅游季刊的出版人,在民联上台不久后,找上一名行政议员,要求州政府以促销槟州旅游为前提,每季拨款25千令吉,让有关的刊物可以继续出版,以吸引游客。

后来,我们收到消息,出版人指有关行政议员因他有国阵政党背景,拒绝了征求拨款的要求。

于是,我们向该名行政议员查询,才发现了 The other side of the story.

话说有关出版人向他征求拨款时,告诉议员:“你每季给我25啦,当你DAP需要钱的时候,我就把这些钱Channel 回给你咯。我们有广告收入,可以Handle 的。”

民联议员的第一个反应是:既然你都“可以Handle”了,那意味着这个出版,其实也不太需要政府的资助吧?

再看下去,你不觉得有问题吗?DAP需要钱,怎可以把从政府那里支出去的钱,Channel给党的用途?这样岂非党政不分?议员先生因此拒绝了这个看起来天衣无缝的“Deal”

对方还说,以前都是这样的嘛,哪里会有问题?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这个,我称为拨款的“黑洞”。难道过去政府的钱可以这样被“channel channel 去”的?到底还有多少单我们所不知道的钱,都被Channel 进这个黑洞?

这是我当公务员初期,真真实实学会“党政要分家”的一堂课。

所以,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行动党当了政府,当家又当权的时刻,还需要办演唱会、西式晚宴、大型筹款晚宴了吗?

原因很简单:行动党并没有把政府的钱,“channel” 给党的用途。政治需要的,摆到明向民众筹Account 分得一清二楚

一些自认有识之士的人认为,行动党都做了政府,还需对外筹款咩?。若以此“逻辑”行事,就以上的那么一单,行动党一年就可以进账10万了,岂需一桌一桌去筹钱筹得这么辛苦?但,请认真思考一下:这是人民改朝换代所要看到的现象吗?

这就是为什么到了执政第5年的今天,槟州行动党还需要“讨钱”来支付党务开支,因为他们不懂得、也不想学国阵那套“Channel钱”的窍门。